,我與你說過的,對我有大恩的那、那小白,也來了。”
“哦,它在哪裡?”
“這。”金蟬說著,將手拿開,露出小白。
小白抬頭望去,只見一個鬍鬚俱白,滿面紅光的胖和尚正慈祥地望著自己。當下勉強起身,對著方丈作揖。
方丈一見,對金蟬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兩隻義鼠中的小白。”說著伸手接過,口中唸了聲阿彌陀佛,接過來將小白捧在手中,不住地讚歎。
小白本來有些拘謹。可見方丈對自己如此,知必是金蟬告訴過方丈自己的事情,但她不知金蟬說過她會不會說話,是以只是乖巧地待在方丈手心,沒敢出聲。
方丈見小白如此懂事,也是非常高興,始終抱著她與王趙二人敘話,等金蟬進來稟報,飯菜已備好了,方丈這才將小白讓金蟬,他則帶著王走二人,一同前去用齋飯。
王趙二人本想當天回去,可是方丈哪肯放行,好說歹說,二人才答應第二天天亮出發。小白因得的是心病,見到金蟬身體健康,也就放下心來,她知久待下去,會耽誤金蟬修行,是以也要跟著王趙二人離開。
到了第二天天明,王趙二人帶著小白,與方丈和金蟬諸僧辭別,方丈見王趙二人和小白對金蟬都是無比的依戀,金蟬對他們也是如此。微一沉吟,讓他們二人稍等,他則帶著金蟬回到自己禪房當中。
房中只有他們二人之時,只聽方丈問道:“金蟬,自打你歸寺之後,將所記的佛經,都寫完了嗎?”
“師父,我在今日,正好寫完了。”
“好,好。我寺自立寺至今,只存有五部佛經。想不到你頭一回出去,已經為我寺帶回六部佛經。”
“師父,弟子只是在路上尋了兩部佛經,那《四十二章經》是白馬寺所贈,還有那《楞嚴經》、《大悲咒》和《金剛經》三部,均是玉蘭姑娘所贈的。”
“不管是如何得的,你總是替為師圓了尋夠九部佛經的心願,而且還將裡面的梵文全部譯成了咱們自己的話,僅憑這份功德,便可成我寺第一人了。”
“師父過獎了,弟子不過只是順性而為,行的舉手之勞,何來功德。”
“善哉!善哉!你能有此念,正如《金剛經》中所說的,已達到了不住相佈施之境。”
“師父,您說的,弟子不明白。”
“唉,金蟬。你天性仁厚,天資聰穎,仍是我佛門難得的人才。這些天來,我日夜在讀你所譯的《金剛經》,也總算是有了些心得。想我等,到處求經,為的是能增長自己的佛性修為,助自己得度,並非為的是度他。這在無形中就落了下乘。可是在《金剛經》中,佛曰行菩薩道,就是要自覺、覺他,最後才得覺行圓滿。我這才明白,佛之意所謂降伏本心。”
金蟬聽了,恍然大悟,俯地謝道:“多謝師父指點,令弟子茅塞頓開。”
方丈見了,面露微笑道:“你果然聰明,一點就透。可是,你可知,這些經都是你記你寫的,為何你沒想到這層呢?”
“弟子愚鈍,才識淺薄,雖是日夜苦讀,卻也沒想到這層。”
“非也,非也。想我佛釋迦牟尼,自打出世來,傳演教義,已不知過了萬千年了。但是在漢明帝朝,方傳至中土。我佛座下有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共助我佛普度眾生。我寺供奉的正是大智文殊師利菩薩,你能記得如此多的佛經,又精通梵文,可謂是資智無雙,深得文殊菩薩真傳,只是。”說到這裡,他又頓了一頓。
金蟬聽了,已是如痴如呆,見師父不說,忙請教道:“師父,只是什麼?”
方丈微笑道:“你因只是想著佛經,已入了相,何以能想通此節。”
金蟬一聽,忙又俯地道:“求師父指點明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