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歇龍石,石面上碧翠欲滴,彷彿是巨塊的翡翠,讓人感到滿目碧翠生輝,因此中臺才因此有了翠巖峰之名。”
張道陵聽了點點頭道:“這些傳說與眼前之景一一吻合,看來應是所言不虛。”
玉蘭聽了,忙選好地點,恭恭敬敬地對著西方拜了三拜。金蟬和張道陵見了,也陪著拜了三拜。
玉蘭取出紙來,將峰頂風光畫在紙上,當然上面也少不了金、張二人。等她畫完,因山上風大,時候卻離天黑還早,於是張道陵又帶著二人,向西臺奔去。
西臺又名掛月峰,位於靈鷲寺西二十里處,三人自遠處遙望,只見掛月峰西臺的形狀,猶如一隻翩翩起舞的開屏孔雀,領舞於群峰之間。等三人來到臺頂,見上面平整如掌,面積也有三百餘畝。張道陵不禁讚道:“此處亦是個蓋寺廟的好地方。只可惜山勢陡峭,尋常人上來不易啊!”
金蟬一邊從筐中出來,一邊回道:“張大哥說的沒錯,此山雖不是最高,但是除了北臺外,這裡也是最不好爬的了。這幾年秋季,我常來這裡採蘑菇,就是因為上下山太費時間,每回我都是住在山頂,等第二日再下山回去。”
他話一說完,張道陵和玉蘭不由地在腦中浮現出一副一個小和尚,揹著竹筐,行進在陡峭的山路間的情景。
玉蘭聽了,不禁問道:“啊!你就一個人來嗎?”
“不全是的。一開始是大師兄帶我來的,後來我路熟後,自己也來過兩三次。”
玉蘭更是感慨,嘆道:“你一個人往在山頂,你不害怕呀!”
金蟬笑道:“不會的。到了晚上,雖然是我一個人,可是等明月上得山來,看月兒高照,聽山泉潺潺,心裡很是寧靜,對於坐禪甚有幫助。尤其是前年,那次我來時正逢八月十五,當一輪明月來到峰巔之際,掛在松樹之梢,恰如懸鏡。彷彿伸手可得,又像是專門來陪我作伴一樣,想來前人也是在此見得此景,因景生情,這才為此峰起名為掛月峰的。”
張道陵環顧四周,見此地山險景異,不由感嘆道:“無限風光,唯有在險峰能見,尋常人若是有畏難之心,不肯登上峰頂,又怎能真正領略到此山的雄渾巍峨,賞欣到明月掛峰的大好風光。”
玉蘭聽了,對張道陵道:“張大哥,咱們既然來了,天再過一個時辰也就要黑了,咱們也在此多待會,等著賞會月景再走吧。”
張道陵聽了,猶豫道:“玉蘭你說的好,可是在此山頂風大,我怕是你身體吃不消啊!”
“沒事的,我穿得可厚了,身體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今生難得來此一回,怎能就此就走,留下遺憾呢。”
張道陵和金蟬見她執意要在此賞月,只得依了她。張道陵吩咐她將口鼻遮擋好,免得被山風吹住。
玉蘭見他二人允了,也是高興極了,依言用帽子和圍巾將自己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後,三人便尋了一個賞景的絕佳地點,看玉蘭作畫。
玉蘭一邊極目四望,一邊在紙上作畫,一個小和尚,揹著竹筐,行進在陡峭的山路間,採摘蘑菇的畫面又躍然於紙上。
金蟬見玉蘭繪畫的本事如此之高,也動了學畫之心,便一邊看玉蘭作畫,一邊在一旁請教。張道陵則含笑望著不語。如此一來,時間過得極快。冬日的暮色來得又早,很快便是金烏西墜,玉免東昇了。
三人但見一輪明月來到峰巔之際,掛在松樹之梢,恰如懸鏡,彷彿伸手可得一般。此時山上山下均是一片白雪,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冷冷的清輝,天地之間,彷彿已乾淨地只剩下明月與自己。
玉蘭賞了一會,不由地感慨道:“張大哥說得沒錯,無限風光,唯有在險峰能見,今日幸得張大哥帶我們來到此峰頂,又得金蟬小師父告訴,我才能在此賞欣到明月掛峰的大好風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