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講課的事,喻念已經從藏書閣走到了奉賢殿前。
梅花林中,有弟子正在梅林修整梅枝,清掃地上魚骨等雜物。
這些灑掃弟子,見到喻念紛紛停止手中的工作,低頭恭敬行禮:“喻念長老。”
喻念輕點頭,隨後繼續抬腳,留給因喻唸的回應而受寵若驚的幾個外門弟子,一道背影。
“喻念真一。”手中拿著掃帚和抹布的許武和許文,躬身行禮道。
這二人是孿生兄弟,作為第一批灑掃弟子,在奉賢殿也待了幾年了。
“你們二人久居奉賢殿,不必像其他人那樣如此多禮。”喻念溫和開口,說到這裡她彷彿想起什麼,頓了一下繼續道,“明日辰時,如果你們有空並願意的話,可來梅林寒冰湖畔聽講。”
兩人聞言,齊齊行禮:“多謝真一。”
許武眼中盡是激動和感激,相比起來,許文就顯得淡定多了。
待喻念離去,許武終於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許文,我沒聽錯吧,喻念真一真的願意讓我去聽其講授修行之道……你掐我一下試試?”
許文面無表情的開口:“是這麼說了。”
“天哪!”許武一臉痴痴傻傻的笑容,拍了拍臉,“奉賢學宮上下,不知多少弟子想拜師喻念真一門下,聽其講授修行之道,這樣的好事落在我許武的頭上,我許武何德何能……喻念真一願意讓我們聽講,是不是意味著,他看在這些年的相處上願收我們做弟子?”
說到這裡,許武低頭興奮喃喃,“就算是記名弟子,也好啊……”
他和許文都是四靈根修士,天賦不算好悟性也不算高,臨近三十歲也才築基修為,一直沒有正經的師尊教授。
整個奉賢學宮,像他們這樣的修士不知凡幾,能有他們這樣機緣的,又有多少?
許武在心底無比感激喻念,而另一旁的許文瞧見許武這幅模樣,眼底一陣不屑,心底冷哼一聲:異想天開。
這樣資質之人,喻念真一怎麼會看得上?
第二天一大早,喻念和徒弟們便坐在了寒冰湖畔的梅林樹下,清晨的陽光透過梅枝照在身上,格外和煦。
“師尊,你這一次要講什麼啊,我們都到齊了,你怎麼還不開始啊?”夜棠坐在石椅子上,閒來無事的搖晃著雙腿。
喻念看了看梅林小徑的盡頭,回過頭道:“再等一等。”
時間很快就到了辰時,喻念又等了一刻鐘,卻依舊沒有見到許武和許文的蹤影,不禁有些失望。
“師尊在等什麼人嗎?”雲妍抬頭問道。
喻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可能是有其他事情忙去了,不用等了,我們開始吧……在這之前,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夜棠追問:“什麼問題?”
喻念正了正坐姿,肅了肅神色,這才開口道:“什麼東西不能說,一說就破?”
喻念話一落,幾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不多時都有了想法,唯有楊毅絞盡腦汁,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夜棠興奮得猴急開口,“師尊,我知道了,是‘寂靜’!”
喻念欣慰的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
夜棠繼續解釋道:“在說‘寂靜’的時候,而我們卻發出了聲音,所以寂靜就被打破了。”
“說的很有道理。”喻念點頭肯定,隨即看向凌蒼,“凌蒼你呢?”
凌蒼平靜的開口:“‘當下’,在說‘當下’之時,時間卻已悄悄溜走,變為過去。”
“秘密。”
“懸念。”
喻唸對雲妍和林景耀的答案也很滿意,看來她的徒弟們都很聰明,悟性非常高,隨即他又看向楊毅。
楊毅憋得脖子赤紅,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