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就像是一夜之間溜走,明明頭一天還百花盛開的花園,被蕭瑟的逆風席捲一整個晚上,第二天早晨就只留下一地殘破花瓣,寥寥數朵花還在枝頭苦苦堅持。
喻念不是什麼內心敏感憐花的詩人,但看著突然蕭瑟的花園,卻還是覺得心情有些低沉。
美好事物逝去,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師尊在想什麼呢?”凌蒼手中拿著一件斗篷,從不遠處走過來,“今日北風大,多穿點衣服。”
喻念:“……”
她又不是普通凡人,甚至還是不怕冷的冰靈根修士,給她披斗篷做什麼?
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喻念卻還是乖乖的沒有反抗,任由凌蒼將她環在懷裡,兩隻手從她身後繞過,將那斗篷披上繫好。
站在遠處亭臺中的百里吉,像雕塑一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切,直到張秦將其喚醒過來,他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
“我說的,都做好了嗎?”百里吉看向張秦,面色淡然道。
張秦一臉為難,有些疑惑道:“都做好了,太傅大人他老人家,也送回婺城老家了……主子你要做什麼,是要行動了嗎?”
百里吉不語,雙眼放空,正神遊天際正在思索什麼事情。
或許每一個研究人才,都是有自閉症的瘋子,他們的腦回路永遠跟凡人不同,他們的思想正常人永遠跟不上,也理解不了。
從小和百里吉一同長大的張秦,深諳此理,在百里吉思考問題時他熟練的退了下去,以免打擾到百里吉的思維。
而另一邊,閒來無事的喻念,意外瞟見花壇中爬出來的玉骨。
“玉骨?”喻念蹲下身來,將地上看起來有些著急的小蛇放在手心,“你怎麼會在這兒,其他人呢?”
可能是焦急起來不顧環境,玉骨一爬到喻念手心,便將口中的蠟丸給吐了出來,不斷吞吐著舌頭,搖著尾巴示意喻念看信。
喻念將那蠟丸捏碎,將紙條開啟,小聲將上面的字念出來:“王中旺被抓,張福貴失蹤……速來營救。”
喻念抬起頭看向凌蒼:“王中旺和張福貴是誰?”
凌蒼看了看左右環境,心底一陣不安,他剛想開口說什麼,自兩人背後響起一道清靈的聲音,“喻道友在看什麼?”
百里吉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在兩人身前,他看著喻念手中的紙條,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一個朋友送的信。”
喻念將那張紙條在百里吉眼前晃了晃,臉上帶著一些疑惑,“我這位朋友叫我們去救兩個人,也許這兩人是我朋友的朋友吧……”
看著把紙條擺在百里吉眼前的喻念,凌蒼嘴角兩抽,內心充滿了無力感,突然有一種扶額長嘆的衝動。
都是他的錯,他應該將這件事提前給喻念說好,將其他幾人的情況告訴喻念……
凌蒼如何懊惱,喻念可沒打算“放過”他,喻念看向凌蒼:“凌蒼,王中旺和張福貴這兩人是誰,是你們新認識的朋友嗎?”
百里吉還站在旁邊,久久不知道怎麼開口的凌蒼突然想天上下來一道晴天霹靂,將他給劈死在原地。
就在凌蒼懷疑人生時,喻念看向百里吉開口道:“百里道友,我朋友的這兩位朋友有危險,我見百里道友是南陵本地人士,還希望百里道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百里吉眯眼,微笑回答:“那是當然,喻道友有何需要請儘管開口,百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見此,凌蒼心力憔悴,突然感覺到了人生的艱難。
“阿蓮,我們先回去準備一下吧。”凌蒼摟住喻念肩膀,隨即看向百里吉,“百里道友,我們就先回去商量一下營救之事了。”
說完,不等喻念再說什麼,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