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正躺在地上大口喘氣,一條小小的粉色舌頭從狗腦袋的嘴裡吐出來,混著一些若有若無的“嗚嗚”聲。
“得趕快動手了,免得這狗女也有什麼變故……”切斯特把手裡的刀握了又握,緩步走上去。
目前,他想得還是賊不走空。
蹲在杜賓身旁,用刀尖挑開杜賓脖子上的狗腦袋的毛髮,刀刃和杜賓脖子上用來固定狗頭的鎖同時閃著寒光。
“其實剛剛就想說了,能力者都是一群怪人嗎,好好的【神石】不做,非要當狗玩?”切斯特錯開鎖的位置,瞄準狗頭和女人脖子的交界處,慢慢把刀刺進去。
手感很柔軟,是那種正常的柔軟,伴隨著手感還有溫熱的氣體和液體流出來。
“吧唧……吧嗒……”
突然,那溫熱粘膩的混濁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切斯特瞬間轉頭看去,只見那攤碎肉竟然詭異的聚集了起來。
“搞什麼啊……我也中幻覺了嗎……”
碎肉堆積起來,碎掉的零星骨塊拼湊著錯落的模樣,把碎肉構成的形狀固定起來,遠遠看去,像是一坨血紅色的肉瘤被白色手掌握起來。
不等切斯特反應過來,那骨骼規律地開始動作,竟真的像手掌一般握緊又放鬆,讓碎肉一同規律的收縮膨脹。
,!
就像心臟。
隨著“紅色心臟”的跳動,一道道鮮血混雜著碎肉塊從裡面被泵了出來,在地上流動著。
如同有生命一般,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有生命,那碎肉和血液開始向著四周蔓延,但蔓延的方式並不像潮水,更像是某種黏菌,一個主幹道分裂出無數細支,鋪滿在地上,像是紅色的根。
“到底有完沒完了!”切斯特高高躍起,看準了踩在碎肉和血液的間隙,“媽的!早知道這趟渾水誰愛來誰來!這玩意怎麼死了還能動彈!”
很快,整個巷子都佈滿了由未名化成的痕跡,切斯特則被迫束縛在其中,踩著那些密集但微小的空隙,此時他的腦子裡只有想要逃跑的念頭。
畢竟面對著一個會亡語的傢伙,再怎麼糾纏都是自己虧,大不了這單就徹底不要了,反正牌子已經撈到手,去街上隨便找個人殺了冒充一下,估計僱主應該也看不出來才是。
可很快,切斯特就明白,逃跑這件事到底有可笑。
只見地上的血肉痕跡有規律地蠕動,鼓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腫瘤,仔細看去,那腫瘤的中間有一條縫。
接著縫慢慢張開,露出裡面包裹著的白色的鈣化物和一條紅色的小小的觸手。
“這是……嘴?眼睛之後又是嘴巴嗎!”切斯特慌張地四處望去,往見那跳動著的“紅色心臟”上長出了一隻眼睛。
眼睛的眼角向下,眼皮外翻。
那分明是一隻正在戲謔著切斯特的眼睛。
:()荒誕主義無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