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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沉湖

的一片,那婦人不怒反笑:“真是好大的熱鬧。”

周信芳忙躬身向前:“母后,你怎麼來了。”

“怎麼,哀家就來不得?哀家再不來,皇兒是不是打算直接將人抬到宮裡去。”

“母后就容孩子納了蘇氏吧。”

太后笑著招招手:“蘇氏,你且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不看則以,只一眼太后心就不太平了。她手裡快速地捏著佛珠,閉上眼說了句:“打發了吧。”

早有伶俐的內人,向前按住了蘇菀。

“母后,不可。”周信芳急忙掀衣跪倒:

“孩子真心心悅蘇氏,不是臨時起意一時興起,十年了,孩子晝思夜想,寤寐求之,得此一人,孩兒此生別無所求,萬望母后成全。”

太后滿臉威嚴地看著他道:“玩物喪志,色令智昏。皇兒可是忘記那趙君臨怎麼死的了.....此等禍水妖孽,斷留不得。既然愛到入骨,當初皇兒為什麼肯放蘇氏入北胤皇庭,自是深信此女有禍亂江山的本事。”

“如今天下初定,皇兒當勤政愛民,以國事為重......”

周信芳身姿挺直,依然跪著不動:“孩兒又豈是昏聵之人?”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那趙君臨就是昏聵之人嗎?”

周信芳仍不死心,繼續為蘇菀求著情:“母后不放心,賜副啞藥給蘇氏就是了,孩子保證家宅安寧,不會讓此女禍亂朝政。”

太后不禁勃然大怒,猛地拍了下桌子,聲音拔高了許多:“混賬東西,你是想揹負千古罵名嗎?”

“別忘了她是新安的功臣,這全天下的眼睛都盯著呢,寫史的那幫老傢伙會買你的賬?”

看著眼前不爭氣的兒子,太后疲倦地扶扶額,斬釘截鐵地說了句:“沉湖。”

“且慢。” 皇后突然向前一步 :“臣妾記得此女來自水鄉,自然識得水性,倘若讓這賤人死裡逃生,或被人發現屍首,都是麻煩一樁。不若綁上大石,永沉湖底,豈不更為妥帖。”

太后摸著佛珠,滿意地點頭:“如此甚好。”

蘇菀努力地抬起頭,想要看清這些高高在上的人。

好一個帝王,荒淫無度,明知她是臣妻,還白日宣淫,強權壓之。

好一個太后,手戴佛珠,天天禮佛。動不動打打殺殺,內心何曾有半分慈悲。

好一個皇后,陰險毒辣,手段狠戾。何以成為天下女子的典範。

敵國臥底的十年,她如履薄冰,歷經千難萬險。可最後封王拜相的是江郎,彈冠相慶的是權貴。而她這個真正的功臣,卻被稱作禍水,被當作牲畜般隨便打殺。那些人的一句話,輕而易舉的決定她的死活。

狡兔死走狗烹,向來如此。可憑什麼呢?

反正退無所退,蘇菀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詰問:“敢問太后,臣女何罪之有?”

太后一愣,旋即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您既受過北胤皇后的封號,那就是北胤餘孽,自然罪該萬死。”

原來是非黑白可以如此顛倒。

蘇菀怒極反笑,她怎甘心坐以待斃呢?他暗暗蓄積力量,猛地掙開了宮人。足尖一點,一躍跳出艙門。一股凌厲地掌風從旁邊劈來,蘇菀知道遇到了高手,急忙就地一滾,兩條鎖鏈從天而至,緊緊縛住了她的腰身脖頸。

一個白面無鬚,臉色陰沉的中年內侍面色陰沉地看著她:“逃,我看你哪裡逃。”

他獰笑著將她脖頸處鎖鏈收再緊收緊,想要抓緊蘇菀。蘇菀避無可避,猛地一掌,欄杆應聲而落,連同她整個人落入深水裡。嘭的一聲,巨大的水花讓她瞬間失聰。眼睛一片模糊。蘇菀只覺自己越沉越快,越沉越快。

作為一名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