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皇上都宿在自己房內,這讓幾位隨行的妃子難免心生幽怨,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她們原想著跟著皇上出來,可以遊山玩水,還能趁機邀寵。這寵沒邀到不說,反鬧出不少笑話。這要回到宮裡面,少不了被其他嬪妃拿來調笑。
想當初,多少人羨慕她們能跟著皇上出來春獵啊。沒想到來了也是白來。
更加幽怨的,還是留在深宮的妃嬪們。這主人不在,她們連梳妝都懶怠了很多,日日數著時間,問身邊人:“皇上出行多久了。”
就連素日最得寵的沈澤蘭都忍不住問了筎月幾次:“皇上出行多久了。”
筎月算著時間:“回小主,已經快十日了。”
沈澤蘭扔下手中的梳子,有些幽怨地對著鏡子嘆了口氣。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這般發瘋般想念一個人。想要見到他,想要聽到他聲音,想要依偎在他的懷裡,讓他肆意寵。什麼時候,自己這般在乎那個人了。
見主子鬱鬱寡歡,寶嬋也開始後悔:“早知道我就幫小主調幾副藥,將葵水提前了。”
一旁的筎月連連搖搖:“你不是說,此藥很傷身體嘛。”
“我們犯不著為爭一時之寵,傷了根本。更何況,現在宮裡誰的恩寵能越過小主去。”
沈澤蘭微微嘆了口氣:“我不是單單想去邀寵。”
“前幾天線人訊息,此次春獵,太子也去了。而且這是趙淵登基後的第一次春獵,隨行的王公貴族頗多,確是個籠絡和結盟朝臣的很好機會。”
說到太子,筎月最先反應過來:“不是說殿下得了重用,現在是監察司都督了。”
“監察司哪是什麼好地方,皇上是想拿他當刀用呢。” 沈澤蘭微微皺眉,眼光又落到寶嬋身上。
“我想了這許多日,越想越覺得你那個主子有問題。”
“你老實說,蘇菀是不是壓根就不打算侍寢?”
寶嬋一驚,旋即遮掩道:“小主,姑娘她肯定是有更好的打算。”
“嗯?”看寶嬋磕磕巴巴,沈澤蘭就知道她有事瞞了自己。
於是緊盯著寶嬋的眼睛道:“此次春獵,蘇菀也有跟著隨行,她就沒跟你說說她究竟怎麼打算的。”
寶嬋低著頭,正不知如何回答。沈澤蘭又輕笑一聲:
“入宮這麼久時日,我坐穩了妃位,你家姑娘做了什麼,是菜越做越好吃?還是打定主意當一輩子廚子了。現在她屁事不管,倒是輕省,就不想想我多難。”
“在這異國的深宮裡,沒有前朝助力,我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是獨木難支的。她既擔了重任,就不該敷衍。她不會忘了,我們來北胤是為了什麼?”
寶嬋被問的再難推脫,可依然想回護著自家姑娘:“蘇姑娘她是有苦衷的。”
沈澤蘭輕曬:“什麼苦衷,可以大過萬千子民,家國大業。你家小姐拎不清,你也拎不清嗎?說吧,我倒是想聽聽看。”
沈澤蘭鐵了心要問個明白。寶嬋被逼到不行,只得將蘇菀和江雋的事和盤托出。
沈澤蘭和筎月越聽越驚。
那個印象中相貌堂堂,驚才絕豔,性子清冷如高嶺之花的探花郎,居然和蘇菀有首尾,兩人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蘇菀才多大的人啊。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江雋會親自送蘇菀來到北胤。
沈澤蘭神色複雜地看著寶嬋,當年父皇見江探花生得極好,差點將他指為自己的駙馬。要不是她年齡尚小,這婚事就成了。
她怎會不對印象深刻呢。更何況江雋那般足智多謀,博學多才。
寶嬋邊說邊抽泣著:“我們公子對姑娘的心,日月可鑑。蘇姑娘對我家公子也是情深似海。姑娘不願意侍寢,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