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周傳璽目光一沉,無意間一瞥,就看到繡鞋上的血跡。他嘴角微揚,故作輕薄地笑道:“什麼好東西,還不快呈上來。”
親隨看周傳璽不似玩笑,這才注意到眼前鞋子的不尋常。鞋子裡的帕子上,竟是個血寫的大大的冤字。
周傳璽看看旁邊的轎子:“是誰在攔路喊冤。”
范家的下人意識到出了簍子,但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監察司面前蹦躂。既是長官發了話,包小娘自然就有了無畏的底氣。
她掀開轎簾,徐步前行,撲通一下跪下來說道:“民女包小燕,狀告謝國公府小侯爺,強搶民女,逼良為娼,當街將我父親毆打致死,兄長四處求告無門,如今生死不明......求青天大老爺,為小女子做主。”
周傳璽嗯了一聲 :“你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狀告的是何人。誣陷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包小娘以頭搶地:“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左右鄰居街坊皆可佐證……”
周傳璽衝著親隨使了個眼色:“你帶這位姑娘先回監察司。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了,再作料理吧。”
范家的老僕一看事情不好,忙跪在一旁說道:“大人,此女現為我們范家的女眷,即使是監察司,也不能隨隨便便帶走一個後宅女子的。”
“嗯?”周傳璽聲調微揚。身邊的侍衛心領神會的抽出身上的腰刀:“我們監察司辦案,誰敢阻撓。”
看著冷冽的刀鋒,范家僕人嚇得腿腳發軟,哪裡還嘴硬的起來,眼睜睜地看著監察司將人帶走了。
車馬繼續前行著,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依然就剛才的事議論紛紛:“你說監察司真會管這碼子事嗎?”
“管個屁,眾目睽睽下做做樣子罷了。謝小侯爺何許人也。那可是謝太后的侄子。就是皇上,都得禮讓三分。”
“這些年,謝鵬安無法無天,早就惹了眾怒。京畿衙門裡,告他的人多的是,還不都給壓了下來。說到底官官相護啊。”
眾人嘆息著,為包小娘子擔憂著,慢慢地散了。也有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面也升騰起一絲希望來。
這監察司真得會管這個案子嗎?
範大偉一臉哀嚎,連滾帶爬地跑到謝鵬安處報信。
謝鵬安一副不以為然:“包小娘想要搞我,也先看看自己有沒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