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點頭應是了。
玉蘭聽了,勉強笑了笑道:“好是好,不過張大哥和金蟬都是修行中人,為了我又入凡塵。怕是,耽誤了他們修行啊!”
“修行?”龍兒聽了,睜大一雙美麗的眼睛,望著張道陵和金蟬道,“你們以為,修行就是在家中坐著苦思苦想嗎?你們人來到這世間,就得接受這事實,遵循萬物生長之律。像咱們,活在這世上,有生死病死,有悲歡離合,就得有喜怒哀樂。所以我說,乘著有機會,就得享受自然之美,看遍世間景色,閱遍世間炎涼,就會自然有了修行之果。不問世事,只知苦修,就違背了自然之規,生來沒有做過有意義的事,能修得成的正果嗎?你們哥倆,你們說是嗎?”
張道陵聽了笑道:“龍兒啊!你為了帶大夥玩,說了這麼一通大道理。不過聽聽,確實也有道理。但是美中不足,就你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了。人各有志,有人喜愛外面的風景,有人卻獨好靜坐的安樂。修行也是一樣,要先修自己的心,行自己的路,而不是強迫別人跟著自己走,如果是這樣,就誤入歧途了。”
“哼,我有好玩的地方帶著大夥去,大夥在一起,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不好嗎?怎麼就誤入歧途了。金蟬大哥,你是自幼便出家的,你說說,要是不出門,就不會遇到我們,也不會經歷這麼多的事,你就永遠是在寺中學經誦佛的小和尚,你要是這樣子過一輩子的話,能有正果可言嗎?”
“阿彌陀佛!”金蟬聽了,插口道,“小僧自入佛門,所知所學,皆是佛門戒律,所行所想,也以修行為要。在我未到延古寺時,我腦中沒有別的雜念,就是求經誦佛。但是等我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再次回到寺中時,卻始終難以和從前一樣,靜下心來事佛。我師父也必是發覺我這樣,才找我談話。”
“啊!尊師說什麼了?”玉蘭聽了,深感興趣地問道。
“師父說,我佛座下有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共助我佛普度眾生。我們靈鷲寺,供奉的正是大智文殊菩薩。要的就是修慧智,斬心魔,才成正果。但是師父說我因一心想著求佛經,參佛法,不知不覺已入了相,痴迷此了道,不但無助於修行,還行引犯痴戒。師父告訴我說,佛祖既然讓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為他的左右脅從菩薩,就暗示光有大智是不夠的,還需要在佛法的指引下,行大願,度眾生,在我們這世間,行菩薩道。玉蘭,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白馬寺齊雲塔中普賢菩薩像後面的佛謁嗎?”
玉蘭聽了,低聲念道:“入山求道,飢寒病癘,枯坐蒲團,是曰普賢;普賢者,苦行也!”
“正是。求道亦是苦行。今天聽龍兒這樣一說,我才明白了,我師父讓我離寺,就是透過苦行,磨礪向佛之心,以大行之功,修成大智慧劍,斬斷塵緣,成就無相功德。我德行卑淺,恐怕辜負師父對我的期望。但是我想,師父讓我和大夥在一起,出來行走,也是為了我的修行。”
張道陵聽了,不住點頭,讚道:“老方丈果然見識廣遠,比我們強多了。今日聽金蟬如此一說,對我等修行,也是大有裨益。好,那咱們就照龍兒說的辦,忙完此間事,就到北海去,雖是苦行,苦中作樂,也樂在其中也。”
玉蘭聽了,心有所悟,轉頭對張道陵道:“張大哥,待玉蘭將俗事了結後,也願入修行之道。”
“哈哈,好。玉蘭姑娘天資聰慧,若是修道,必有所成。不過對於修行來說,還得看機緣,若非修道中人,也不可強求。”張道陵一語雙關地說道。
玉蘭俏臉微微一紅,低聲道:“玉蘭知道了。”
龍兒聽了忍不住問道:“玉蘭,你若是修行的話,是想和張大哥修道呢?還是和金蟬大哥學佛呢?”
“這個。”玉蘭被龍兒這樣一問,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才道:“修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