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巖突然若有所悟，自己最開始只是突然之間關注到了這個經常和他坐在最後一排的少女，不過是聽課之時總忍不住用眼角餘光瞥去兩眼，不過是覺得少女身上散發的那種 如蘭花般的香味沁人心脾，不過是少女嘴唇微張的時候，那一抹溼潤總是遐想聯翩，不過是……

難道這就是戀愛，相思？

柳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林懷柔那種面孔。不同於之前在清霞殿參加集中授業時，看到的葉之璇，怎麼也看不清，在識海勾勒不出來。也不同於共同在祥雲之上，領考核前三甲之獎的餘亦雪，她光芒太盛，不可直視，只是看個大概，想不到具體的容貌。

他在想林懷柔的時候，腦海中那款款的身影，竟在識海之中被勾勒的清清楚楚。那一顰一蹙，甚至眉宇之間那一抹淡淡若有若無的硃砂，都是能被這麼清晰地回想出來。而且清晰至極，不似憑想象勾勒，彷彿林懷柔就在他三丈之內，神念探查細微。

聽到紀銘這麼一說，這次柳巖也有些愣神。

旁邊苗丹瘋問道：“你不過十一二歲，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紀銘揮揮手，臉上亦有對往事的嚮往，道：“嗐，我在這個年齡，也是暗戀高中班級的一個女生，那面板，白皙皙的，晚上都能發光，那眼睛，笑起來和月牙兒一樣，我天天晚上拿手機和她聊天，當時也是這種狀態。”

，！

雖然聽不懂紀銘說的高中和手機是什麼東西，不過看紀銘描述，柳巖一想，好像確實如此。林懷柔每次對他笑得時候，即便是最輕最淡的笑，也有了眉弓如月，目中含秋的美。

難道真和紀銘說的，自己是：()凡起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