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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看不透,索性不猜。

“如果是宋小姐的話,我想她應該會……”

“不是宋瓷。”

顧南湘頓了頓,“那還請顧總給一個大致的方向。”

沉默半晌,顧肖冷淡開口:“不知道她現在喜歡什麼樣的,從前倒是喜歡貴的、誇張的、跳脫的、熱鬧的。”

每一個標籤,都屬於過去的顧南湘。

驀地,顧南湘將展冊合上,清潤的眼底已經漫上水光。

“你就一定要這樣嗎?”

逼她。

招惹她。

不管不顧地去勾弄她的回憶。

看著她在他面前頻頻失態。

視線相觸,顧肖眸光深靜,他的確是在試探她。

他是經歷過失重墜落的人。前一刻還冒著暴雪輾轉三十幾個小時來見她,下一秒便被判了死刑。

當初尚且如此,更遑論今時今日。

他怎麼還敢篤定她的心意?掂量清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

所以只能去卑鄙又卑微地試探。

卻沒想到,先把人惹哭了。

顧肖抽了張紙巾,他沒錯過顧南湘眼底一掠而過的躲閃,但還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將柔軟的紙巾按在她微溼的眼角。

顧南湘沒再躲,她看顧肖扯起唇角,笑意裡帶著幾分倦意。

“所以呢?”

很輕的三個字,男人喉結輕滾。

“當真是連聲哥哥都不叫了麼?”

關係

她喊了十幾年的哥哥, 甚至在最荒唐的夜晚裡,故意喊他哥哥,想看他因此而剋制失控的樣子。

可如今, 顧南湘喊不出來。

良久,顧南湘將展冊規規整整放回桌上。

“何必呢。”她喃喃著,“我們都回不到從前的位置上了。”

顧南湘起身, 音色溫柔, “顧總如果沒有其他事, 我先失陪了。”

他們之間不適合這樣單獨相處。

對她,對顧肖,都不好。

這一次,顧肖也沒有起身去攔, 他安靜地坐在沙發裡, 脊背微微弓著, 一身的清孤。

顧南湘回到酒店,大腦昏沉之際, 才想起來早上離開醫院的時候忘記把藥帶走了。她不得不在網上

查詢這兩種藥的準確名字, 然後拜託管家幫她購買。

不多時,有人按響門鈴。

“顧小姐?”

是酒店的管家。

顧南湘起身走過去,門開啟, 管家正推著餐車。

“您點的晚餐好了, 我幫您送進去?”

顧南湘詫異,她明明沒有叫餐。

“還有這個。”管家遞來一個紙袋,“是一位叫西蒙的男士送來的。”

顧南湘接過來,看到了袋子裡裝著的兩盒藥, 正是她在醫院吃的那兩種。

很清淡的晚餐,完全適合一個胃病患者。

顧南湘咬著海鮮粥裡軟嫩的魚片時, 點開了手機。

指尖停留在顧肖的聯絡方式上,或許,應該和他說聲謝謝?

半晌,手機還是被按滅。

說什麼呢?

他們之間本就不應該再有糾纏。

各自安好,就是最好的結果。

前前後後持續了將近大半個月,顧南湘才完全好起來,其間還驚動了顧老太太,說什麼也要她從聖修斯回來。

顧南湘所在的專業不需要畢業答辯,但需要專業評審會對其畢業論文認可並透過。南湘裡在寧海的工作室早已經裝修好,楊雪最近在組建團隊,忙得焦頭爛額。

幾番思量,顧南湘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