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種如抱嬰兒般的抱法,這次窩在他懷裡的白玄蟬很快就平靜了下來,眼淚很快就收住了,一搭一搭地啜泣著,陸京墨抽了兩張紙巾遞給她,然後嫻熟地抱著她輕撫著她的背脊安慰著。 哭完之後的人總是覺得眼皮泛沉,靠在他肩上的白玄蟬環抱著他的脖子悄無聲息地入睡,感受到懷中人逐漸變沉,陸京墨瞭然她定然是如小時候般睡著了,又抱著哄了會兒之後待她陷入深度睡眠時他才將她抱回到床上。 其實陸京墨並不是不會哄白玄蟬,除了像她先前那種無厘頭的脾氣之外,只要是陸京墨知道緣由的生氣他都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鬨好,如果不是她這次摔門實在是太嚴重了,否則他還能再拖延兩天。 拖延的時間裡他在思考,該如何將範慈安的故事真相隱藏得滴水不漏,白玄蟬的反推意識與心理學微表情學得都是極好的,但凡有一絲錯漏她都能夠察覺出來,對她說謊不要於對著一百個測謊儀說謊。 範慈安的存在對他來說太過特殊,貿然動她牽連的東西太多了,有損功德,但是不動她,這個人終究是個隱患——所以此人必須剷除,但不能借由他的手來剷除,他要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與此同時的黑沙賭場私人賭廳內,程風起坐在賭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賭徒們,懷中正抱著一位穿著性感卻哭得梨花帶雨的美女荷官,他的手肆無忌憚地探進荷官清涼的襯衫下撫摸著她腰間的肌膚。 搬了張椅子坐在他身旁的江寒百無聊賴地支著腦袋,背對著那群瑟瑟發抖的賭徒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撲克牌,在他身前,暗綠色賭桌上擺著一隻92F,聽著身後那群人千篇一律的哭喊他有些昏昏欲睡。 “來賭就好好賭嘛,你們這手為什麼就那麼不老實呢?”程風起頂著他那張桀驁不馴的臉旁對著那群賭徒說教道,“碰我們家荷官幹什麼?人家做個荷官容易嗎?看看,看看,把我們家小可愛的手都捏紅了。” 說著,還真把懷中荷官的手牽出來,白皙的皓腕上清晰地有著一圈泛紅的痕跡,這是剛才跪在地上這幾位留下的‘犯罪痕跡’,連贏多把後幾人氣血上頭,看著荷官姿態嫵媚,拿起一個籌碼塞到她胸前就打算對她上下其手。 對於這種事情,賭場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存在某些為了錢可以答應和賭徒進行交易的荷官,尤其是包私人廳賭博的人,在包房期間只要不出現太嚴重的問題,賭場的安保都是不會管的。 話雖如此,但總有人突發奇想來做個英雄,救這群美女於水火之中,例如——真吃飽撐著的程風起。他剛從樓上用過餐下來就撞見了個貞潔烈女,從私人賭廳裡跌跌撞撞跑出來,見她長得不錯,心中的‘英雄主義’一下子就上來了。 聽著他這番正義凜然的發言,江寒不由得嗤笑了聲,這些話從程風起嘴裡說出來真的有種文明的割裂感,他飛了一張撲克牌出去笑道:“你這話我覺得真有必要錄下來,三不五時拿出來聽聽,享受一下你為數不多的人性。” “什麼話。”程風起義正言辭道,“我向來是個見義勇為的良好公民。” “嗯,好的。”江寒淡淡地點點頭,指著他的手說道,“那你把手從人家衣服裡面伸出來,大言不慚地在說些什麼玩意兒。” 聞言程風起撇了撇嘴,把手從荷官的衣服裡伸了出來,見他將手伸出去,懷中的荷官如蒙大赦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感受到她離開的迫不及待,程風起覺得有些被打臉,清亮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暗。 隨即他抄起賭桌上的槍快速上膛對著跪倒在地的賭徒們胡亂開槍,十五發子彈打完後現場硝煙瀰漫,有人腹部中彈有人腿部中槍有人直接命喪當場,也有人倖免於難但也被突發的狀況嚇得失禁暈倒在地。 而剛從他懷中掙脫出來的荷官滿臉驚悚地看著決絕開槍的男人,明明剛才他還是那麼隨和為什麼頃刻間卻變得如此暴戾,莫大的恐懼感讓她連哭泣都忘記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開槍的人凝滯在原地。 對此情形司空見慣的江寒嫌棄地捏了捏耳垂,抱怨道:“麻煩你開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