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軟飯也是需要技術的,你可以把這些調侃當作一種對你的誇讚。” “哇塞,你說得好輕巧哦,感情不是你被當作小白臉兒。” “言之有理,等我重新追到露露可以把她打扮成富婆一起帶出去逛街,到時候你可以找幾個狗仔跟拍,新聞標題就是——”陸京墨一本正經道,“帝都街頭驚現頂級男模。記得別忘了給我買幾條熱搜。” “行,到時候我肯定熱不死你,讓你這個小白臉兒掛在頭條上三天三夜下不來。”西拾恨恨地說著,轉頭走到酒櫃前詢問道,“喝點兒什麼?” “長島冰茶,多加茶葉。” “陸師傅當年退出調酒界我是極力支援的。” “什麼玩意兒?” “誇你呢,我說你是個人才。”西拾轉過頭露出一個虛假的微笑,然後繼續轉頭從酒櫃裡拿出所需的酒品,齊齊碼在茶席上,彎腰從下面的小冰櫃裡去取冷凍的冰塊和酒杯,嫻熟地調了一杯放到陸京墨常坐的位置前。 緩緩入座的陸京墨端起冰杯抿了一口,繼續最初的話題說道:“剛收到小道訊息,你那位女朋友是攬悟建築的二小姐趙司賢,怎麼說?一個專案的競標讓你倆一眼萬年燃起愛情的小火花兒了?” “小道訊息?”官宣後社媒上不是鋪天蓋地都是訊息麼? 聽到這個‘小道訊息’後西拾才反應過來陸京墨穿著的是睡衣,剛才從房間裡出來時走得那幾步路全是哈欠,完全一副剛睡醒的惺忪模樣兒,這種情況不像是自然睡醒,應當是睡著中途被某種突發情況吵醒。 鑑於這棟宅邸沒有任何入侵的痕跡,那就只剩一種情況——他是被電話吵醒的——就以他這個有嚴重起床氣的秉性,被吵醒還能夠心平氣和地走下來吃宵夜,普天之下能夠做到這點的有且僅有一人。 “該不會是你那位意中人給你透露的小道訊息吧。” “否則還能有誰?”陸京墨毫不避忌地說道,“真巧,我的意中人把你的意中人給抖摟出來了。” “抖摟?這都什麼奇奇怪怪的形容?你最近用詞能不能稍微像個正常人一些。”西拾不敢苟同地搖搖頭,“我那是光明正大的官宣戀情,別說得像我在搞見不得人什麼地下戀情似的讓人誤會。” “光明正大。”這個詞兒挺有意思,陸京墨意味深長地抬眼看著西拾,“這個二小姐你都調查清楚了?萬一她背地裡......” “收起你那個陸家家主的眼神兒。”西拾義正言辭地打斷他的話告誡道,“我不是矢之悼,沒有什麼家族榮耀需要繼承,不管她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兒,也不論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活在當下,我現在很喜歡她。” “好好好,你是哥。”陸京墨順勢點頭道,“感情,確實就是要心無旁騖義無反顧,雖然上一個你也說是真愛來著。”隨即他端起酒杯認真道,“祝你成功。” “放心,我肯定馬到成功。”見狀,西拾端起自己的酒杯與他的酒杯輕碰,“也祝你成功,早日官宣。” 隨著幾場紛紛揚揚的晚雪落下後元宵燈會拉開了帷幕,帝都這座古城迎來了萬眾矚目的春節壓軸廟會,老街附近張燈結綵熱鬧非凡,每個湖畔邊都匯聚著承載著無數人祈願的蓮花燈,星火點點如夢似幻堪比萬千星辰。 與熱鬧截然相反的病房內,整整半月的臥床不起讓白玄蟬幾乎忘記了行走這份能力,拆線後首次下床異常艱難,尤其是拔了鎮痛泵之後直擊靈魂深處的劇痛讓她神智都有些恍惚,好歹是在護士的扶持下安穩地下了病床。 在床邊來回踱步兩遍後白玄蟬扶著牆擺擺手道:“容我自己緩一緩,你們先出去。” 聽她這番話,在場的幾個醫生護士沒有異議,順從地點了點頭正打算原路離開房間後,白玄蟬指著那面連線著外面的玻璃,吩咐道:“走之前把那個窗簾拉上,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前誰都不許進來。”喜歡總會有光()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