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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您在做什麼

調侃完自己陸京墨又問道:“楊疏驟管不管你?”

“管,但管得不多。”彥北規規矩矩地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上,“原則性的事兒她管,非原則性的事情她就無所謂,疏疏她有些淡然。”

感情中哪兒來的淡然,無非就是不在乎,亦或是被人折磨出來的不敢在意,楊疏驟就是典型的不敢在意,因為太在意所以不敢在意,生怕自己的所求與關切讓對方誤會成為約束從而導致分崩離析的結局。

造成她這種性情的罪魁禍首陸京墨瞭然,所以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抽了口煙又問道:“上次你和你老師撞見那天,我本來是想來找你的,但你先走了,我看時間晚了也沒打擾你,現在剛好有空,你願不願意和我說說你倆那天聊了什麼?”

聞言彥北受寵若驚,急忙道:“當然願意,只要老大不介意聽我囉嗦的話。”

“說。”

“就我和老師——”真要說出來還有些尷尬,放在膝蓋上的手緊張地抓了抓膝蓋,剛說了個開頭彥北頓了頓,轉言問道,“老大您能不能先告訴我,我和疏疏這事兒,您有沒有怪我,覺得是我搶了……”

“沒有怪你,無論你搶沒搶人。”陸京墨說得斬釘截鐵甚至還夾雜了點兒私人情緒,“感情這事兒,只要是和西拾沾上點邊兒的,我絕對站在對方的角度,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他指指點點。”

聽到他如此慷慨激昂的陳詞,彥北心直口快問道:“老師該不會是和您搶過人吧?怎麼這麼在感情上這麼招那您恨。”

“——?”怎麼突然有種被戳中脊樑骨的感覺,陸京墨被哽住,一言不發用看傻子的複雜目光看向彥北,後者馬上意識到錯誤把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求饒,爽快原諒他的陸京墨大方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我和老師那天沒聊什麼,他就問了我兩句疏疏的近況,我如實回答完了之後他讓我待她好點兒,然後我就回他‘老師您放心,我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您的前車之鑑是我永遠的後車之師’就結束了對話。”

“……”好生猛的‘後車之師’,陸京墨夾著煙的手不經意地顫抖,燃盡的菸灰掉落到沙灘上,風吹過消散在沙礫中,須臾他又默默地點了根,沉默之後他不分喜怒總結道,“有魄力,我服。”

又是一陣沉默,陸京墨低下頭抬手用拇指點了點眉心,吐出一口濁煙沉沉道:“這次回帝都之後你準備下工作交接,我打算讓邵群回來坐你這個位置,你去m國駐地,那邊相較於這裡更加自由,得空你還能去d國看看楊疏驟。”

表面上聽著確實很不錯,但實際上卻是從本部遣送到了分部,而且邵群他身份特殊完全是西拾的人,把他調到身邊言下之意很明顯了,想到這裡彥北不由得心頭一顫,喉嚨口彷彿堵了可巨石不上不下,澀得他難以呼吸。

“無事你就在那裡待著,有事兒你就回來。”陸京墨將手頭的菸蒂碾滅在沙礫中,灼熱的菸頭燙黑了周圍淡黃色的沙子,掩蓋在沙中的貝殼破碎,他鬆了手淡淡道,“回來把露露帶走,保護好她,等著我過來。”

此話說完彥北懸著心幾乎都跳出來,此時他顧不得其他激動問道:“老大您什麼意思?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道,只是隱隱有些不安感。”與之相反的陸京墨淡然處之,凝望著遠處浩瀚的海洋隱隱有些惆悵在言語中,“彥北,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和你老師其實沒之前那麼信任了。”

確實,自從搶救室門口的那一場鬧劇之後,西拾回來了但沒有完全回來,陸京墨待他看似一如既往的和諧實際上卻隔著層穿不透的薄膜,他們好像在逢場作戲,偽裝出兄友弟恭的美好畫面給觀眾看。

在此之前彥北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可事實證明這不是他的錯覺,而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