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端詳著,便聽到白玄蟬意味深長問道:“想不想知道這是誰送的?”
“想來不像是你男人送的玩意兒,這枚紅寶——”
“不是紅寶,這是綠柱石。”未等她說完白玄蟬就打斷了她的話,將手放在自然光下,透過斑駁樹影那枚戒指顯得更加璀璨奪目,她轉頭戲謔挑眉,“是你男人——他初戀的現任丈夫送我的。”
“真假?”慕花信詫異,抽了一口煙舒氣,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不敢苟同地咋舌感慨道,“可我不認為那種死板迂腐的男人能入你的法眼,與其說是那種直男送的,我更相信是矢之悼送你的。”
“咳咳。”輕咳著白玄蟬轉動手腕展示戴在腕間的鑽石手鍊,手鍊最中心鑲嵌著一顆成色頂好的祖母綠,與那枚帝王綠的鐲子交相輝映,相稱得很,“這塊石頭才是矢之悼送的玩意兒,還不錯吧。”
隨口一提罷了怎料她還真能拿出來,於是乎慕花信又打量著她的耳墜,知她在猜什麼,白玄蟬立即將她腦中危險的思想制止抬手點了點她的眉心,慕花信著手撣了撣肩上的潔白狐毛抖了抖菸灰,沉默地抽著煙。
須臾她又問道:“你胸前的紋身好看,誰的作品?”
“我前夫。”白玄蟬答得坦率。
“程風起?”
“嗯哼,他閒來無事就喜歡玩些有的沒的,釣釣魚打打洞,我胸口因為受過傷所以有塊疤,做完除疤術之後仍舊有些痕跡,那段時間我很鬱悶,然後他就突發奇想說用紋身蓋住,就親自給我紋了這隻蝴蝶。”
“挺有意思。”慕花信抽完最後一口煙,倏然轉口問道,“聽上去他待你挺好,怎麼突然就離婚了呢?”
“因為……”白玄蟬碾滅了菸蒂抬眸看向慕花信,凝望著她的眼睛,企圖從她的眼中窺探出她的內心想法,她緩步走去抬手輕撫過她鎖骨中間因灼熱留下的燙傷,忽而她也學著轉口道,“我認識個不錯的紋身師,可以介紹給你。”
見她欲蓋彌彰將話題搪塞,慕花信不做逆水行舟的莽夫,順從地點點頭應下了她的提及並且客氣表示感謝,轉身回到屋內牌局繼續。
風水輪流轉,這次從白玄蟬轉到了楊疏驟身上,剛把麻將子兒碼好楊疏驟就推了牌,本以為是她前幾局一直在輸打得心態崩潰摸到爛牌鬧脾氣,不料蒼杳兒打眼兒一瞧竟然是直接胡牌了,這運氣可真好。
剛開局就結束,籌碼給出去的時候人都是懵的,後兩局楊疏驟贏了個痛快,見狀不妙白玄蟬著手去取茶,用非慣用手笨拙地打出一顆麻將子兒,暗綠色桌布上突如其來一抹耀眼的紅,誰不盯著去瞧。
尤其是坐在她對面的楊疏驟,那手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想忽視都難,沒看兩眼呢手臂就被人戳了戳,轉頭只見慕花信一副看戲似的表情,嘴角揚起抬著下巴示意白玄蟬那隻戴著戒指的手,暗諷道:“瞧什麼呢,那顆石頭稀罕著呢,紅綠柱石,萬里挑一。”
“瞧著好看唄。”蒼杳兒與楊疏驟相識在先,聽著有人暗中嘲諷自然而然地幫襯,“稀罕物又如何,慕小姐這話說得我就不懂了,人瞧著喜歡多看了兩眼,正主兒都沒說話呢,你倒是先喊起來了。”
“不懂,就別說話。”慕花信開門見山地駁了蒼杳兒的話,睨了眼楊疏驟,“喜歡就多看兩眼,回去讓你老公再買顆送你。”
聞言蒼杳兒震驚,轉頭看向楊疏驟,後者若無其事繼續碼著牌,繼而她又看向白玄蟬,不料競合她的目光撞上,白玄蟬狀似無奈地搖頭勸道:“你說你好好的惹個瘋子做什麼,說出來多傷人心。”
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聽到如此強詞奪理的話蒼杳兒匪夷所思,那她好端端地把這東西戴出來顯擺些什麼,捏著麻將子兒的手陡然一緊,須臾她擲地有聲地打出了一張白板,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