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較交內部調查科。導致身為“正義使者”的icac,遭遇刑訊之後卻連起訴的地方都無,根本沒法為手下人討回公道。
這就是執法者必須要有執法力,連執法力都沒有,廉署豈不是個笑話?
韓志邦聽見職員家屬前來索要賠償,心裡不驚反喜,一來,廉署本身就有相應的賠償制度,二來,鬼佬賠錢又不是他賠錢,他也希望同僚家屬能多要一點。
“五萬塊。”
調查員面露尷尬:“她說自己是計算好的,要保證語琳下半生的生活。”
“才五萬?”韓志邦皺起眉頭,感謝不多加十萬都虧了,當即出聲道:“伯母在哪裡,我去勸一勸她。”
調查員道:“在茶水間休息,陸sir叫伱負責搞定。”
“什麼意思?”他隨口一問。
調查員道:“陸sir講廉署有醫療制度保障,終身全包,按照按照撫慰金制度,不可能答應職員家屬的勒索。”
“什麼叫勒索!”
韓志邦腳步一頓,心頭湧上一股怒氣:“語琳一個女仔,碰見槍戰一樣衝在前面,廉署拿出適當補償不是應該的嗎!不能因為沒有傷,沒有殘,就不把精神問題當病吧?”
這確實廉署制度目前的一個缺錢。
辦公區十幾名調查員聞言都把頭轉向長官,臉上神色複雜,多為憂慮。
韓志邦掃向夥計們一眼,一聲不吭的走進茶水間,就見到一個穿著寒酸,扎著頭髮,滿身油汙的中年婦女坐在椅子上垂淚,先前的哀嚎聲早已變成哀求:“我只是按最低的生活標準算的,語琳一個女仔,現在這樣誰願意娶?”
“我們走了,她一個人怎麼辦。”
“李sir,你怎麼把人搞出精神病了?”
藍剛走進o記辦公區有點無語的問道,李鷹更是一臉無辜,攤開雙手道:“夥計們都還沒有開始下手,小妞就嚇的啊啊慘叫,廉署入職體檢不查遺傳史,怪我咯?”
“有夥計特意去問了街坊,那小妞老豆是發癲自殺的。”
韓志邦安慰完下屬母親,帶著一份報告走進辦公室,在長官簽完字後,拿回檔案,低聲道:“陸sir,五萬塊也不多,要不然就給家屬一個交代?”
“不行。”
陸鼎堂臉色驟變,望著韓志邦道:“你給家屬交代,我怎麼給專員交待?”
“廉署職員第一點就是遵守法律,尊重製度,制度之外的事情絕不允許講條件。”
韓志邦嘆出口氣:“管理下屬也要講人情的。”
“我現在就是在跟你講人情!”陸鼎堂用手敲了一個桌面:“你跟下屬講人情,不代表可以打破廉署的制度。”
“yes,sir!”
韓志邦情知無望,連忙立正敬禮。
他在走出長官辦公室後,嘴角卻挑起一抹冷笑:“td。”
他剛回到調查主任的辦公室坐下,咖啡杯端起來還未喝一口,一名職員就來到門口,舉手叩門:“噠噠噠。”
“韓sir。”
“請進。”韓志邦朗聲喊道。
下屬在辦公桌前將一份檔案遞上,歉疚的低下頭,慚愧道:“韓sir,這是我的辭職報告。”
“這就要辭職了?”
韓志邦開啟檔案瞟了一眼,將目光看向下屬,下屬不敢與他對視,只是道:“我父母年紀都大了,考廉署是想找一份穩定的工打,可現在”
“可現在查一個案子死幾個人,害怕下一個就死到你對不對?”韓志邦打斷道。
下屬道:“rry,sir。”
“理解。”
韓志邦心中感嘆:“人心亂了。”
“謝謝韓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