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的問題,是她自己。
那一瞬間,就彷彿天塌了一般,她腿一軟,面上再無一絲血色,微晃了一下,差點就要摔倒。
歐延猛地清醒,一把將她扶住,低沉的聲音中帶了絲啞,“別慌,我們現在已經出了石廟,你先說說是怎麼回事?是忽然發現看不到的嗎?”
景年墨綠色的眸子還是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異常,唯一的不同,便是少了絲神采,很是渙散。
“剛才在廟裡……石像的眼睛亮起來的時候,忽然覺得眼睛疼,就揉了幾下……後面就感覺有點不對勁,然後現在就發現看不到了……”
她語無倫次的,許是這衝擊太大,整個人都在輕輕的抖。
歐延與蕭痕交換了個眼神。
景年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她似乎是被這個動作嚇到,猛地一激靈。
“別怕,是我。”
歐延的聲音依舊低低的,帶著安撫,“把手鬆開,讓蕭痕給你探個脈。”
景年腦子裡一片混亂,像受了驚的幼崽,聞言只能乖乖照做。
蕭痕一探之下,眉頭緊皺,沒說話,只對著歐延直搖頭。
沒有異樣,探不出問題。
“姑娘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眼睛……眼睛還有點疼……”
“什麼樣的疼?”蕭痕追問。
“刺刺的,針扎一樣。”
景年的聲音越來越低。
“沒事,我們先回去。你別怕,肯定能恢復的,嗯?”
歐延沒拖延,直接將景年橫抱起,抬步就往山下走,邊走邊溫聲安慰。
他的聲音低低縈繞在耳邊,景年被他的氣息包圍,冰涼的雙手無意間碰到他的面板,溫熱的感覺,一閃而過。
這回到達來時下馬的位置,只用了半盞茶的功夫,歐延二話未說,直接抱著景年上了馬,自然地讓她坐到前面。
景年後背貼著他,在馬奔跑的顛簸中漸漸找回了幾分理智,但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般,失魂落魄,渾渾噩噩的恍若一絲遊魂。
“呼吸——”
耳邊傳來歐延的聲音。
她眸子動了動,這才驚覺自己竟無知無覺地憋了一口氣,半天沒松。
他駕著馬,卻仔細注意著她的狀態。
景年顫抖著撥出一口氣。
“你人在棠鈺莊,又有蕭痕這個天下第一神醫,沒有什麼疑難雜症是解決不了的。”
他說話時胸口微微震動,傳到景年後背。
她聞言沒什麼反應,一直僵著的身子卻是一路漸漸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