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檸嚥了咽嗓子，莫名有些口乾。

「你……」她軟乎乎開口，很認真地問道：「想要什麼獎勵？」

「要什麼都可以？」

更低的音色。

林以檸抿唇，沒有接話。

她隱隱覺得，事情的走向有點不受控制了。

晏析低著眼，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垂在身側的指尖摸索著煙盒的一角，安靜地等林以檸的回答。

是不是，什麼獎勵都可以給。

有零星月色漏進來，映著林以檸緋紅的耳尖。

晏析知道，林以檸這副樣子，大概是不會給他答案的。

「那你不說，我就自己要了？」

看似在徵求林以檸的意見，溫涼的指腹卻已經按上了她柔軟的唇，在那抹軟紅上輕輕壓了壓。

「戒一根，親一下。」

林以檸倏然抬眸，瞳色怔怔。

「答應嗎？」

林以檸接不上話。

「我數到三，你要是沒有說不可以，我就當你答應了。」

月色繾綣，隱約可以聽見淺淺的蟲鳴聲。

「一。」

林以檸心尖一跳。

「我……」

「三。」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林以檸有一霎的錯愕，晏析湛黑的眼底卻浮起明晃晃的笑，「時間到。」

「你耍詐！」

「嗯。」晏析應得理所當然，「我也沒說要一個一個數，現在——我要領獎勵了。」

第033章

戒一根, 親一下。

林以檸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奧義，晏析已經摸出褲包裡的煙盒，金色的硬殼上繪了富春山居圖。

黃公望筆下的淡雅山水在男人修長的指節中變了形, 有細細的菸絲抖落, 晏析抬手，將捏扁的煙盒扔進身後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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