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氣都凝固了,彼此眼神交流中透露著同一個心聲:行,您是學霸,我們都是學渣,可這麼直接打臉,合適嗎?
蘇晨馬上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開啟了“全員嘲諷”,屋子裡的幾位,鄭東來初中畢業就下地幹活,高中是啥滋味都沒嘗過。
謝啟東是建國初期的兵哥哥,高中教育估計也缺席;至於謝巖,雖說讀過高中,可那時候正值特殊年代,正經課怕是沒上幾節。
他連忙轉話題,試圖彌補剛才的“誤傷”。
“巖哥,那個黃宗信,他現在還活著不?”蘇晨提出了第三個問題,正好給大家解圍。
謝巖抓住機會,臉色一正,回答道:“嘿,說他呢?活得滋潤著呢,跟個猴似的。上次雖然被揍得不輕,那都是皮外傷,養養就好,就多了些疤痕,臉上也有。
不過這事兒對他來說,算是壞事變好事,以前他長得太清秀,臉上添了疤,反倒是添了幾分男子漢的味道,現在倒追他的小姑娘排長隊。
現在我們部隊下鄉收稅,常讓他領頭。可能是因為上次被打得太慘,壞運氣都用光了,最近上戰場那麼多次,他愣是毫髮未損。”
提到傷勢,謝啟東神情一緊,急著追問:“小巖,我忘了問,你有沒有受傷過?”
謝巖擺擺手,輕鬆地說:“哪能沒有呢,不過都是早幾年的事了,小傷居多,沒啥大礙。爸,您看我不是好好地坐這兒嗎?再說我現在是團長了,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的,安全得很,您別擔心。”
話雖這麼說,老謝的擔憂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但他也知道,兒子選的這條路,他阻攔不了。老謝自己也是經歷過生死的人,聽了這話,表面上還算平靜,只叮囑道:“自己小心些,做事前多想想家裡那兩孩子。”
長輩的囑咐如同古老的智慧,謝巖自然是恭敬地接受了。
蘇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微笑道:“既然你已有所覺悟,那麼請允許我問一個終極且關鍵的問題——你們的領袖,那位令人敬仰的鮑啟俠鮑大師長,以及你們全體的戰士,究竟為何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