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最驚悚的事,莫過於此。
沈露只放了這一小段簡寧的怒罵,便將錄音暫停,笑看著簡寧道:“聽得出來是誰的聲音嗎?聽不出來吧?那我們再聽聽下一段,你來猜一猜,剛剛那個女人是誰吧……”
沈露獰笑著,又將錄音繼續播放,這下是傅天澤平靜的聲音,溫柔得不像樣:“寧寧,別胡鬧了,你想拿它刺傷我?不行,你怕血,看到血就會暈。乖,放下它,咱們回家。什麼離婚不離婚的,太見外了……寧寧,你剛剛說,我騙了爸爸媽媽是吧?你要告訴兩位老人家我們要離婚?正巧,爸爸媽媽就在我這兒做客呢!”
“寧寧,實話告訴你吧,從進你們簡家的第一天,我就別有所圖,娶你也在計劃之中,你真以為我會愛上你?這三年來在你面前故作溫柔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傅天澤,你不要臉!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不要!傅天澤,我求你不要!”
……
錄音與畫面不同,給人以無限想象空間,如果簡寧是一個旁觀者,她可能想象不出那是個何等可怕的場景,想象不出傅天澤在做什麼,但是她簡寧曾置身那場可怕的蓄意謀殺,只要有聲音,她便能聯想起當時的畫面。
何止是可怕,簡直喪心病狂!
傅天澤的面目猙獰,沈露的心狠手辣,爸爸媽媽的無助眼神,還有她可憐的死於腹中的孩子!
一切如電影一般在簡寧腦海中放過,刻骨疼痛與仇恨積滿了簡寧的心,她慘死的爸爸和孩子,她殘破不堪的那具身體,聽說從翠微湖中撈起來時,已經面目全非了……
可笑一個殺人犯卻握著當時的錄音揭穿另一個殺人犯的人面獸心!
“怎麼樣?猜出來了嗎?”沈露又中止錄音,將簡寧腦海中的畫面中止在了爸爸遇害之前,沈露好心地幫她分析:“對,沒錯,那個嘶喊的女人就是你好大叔的亡妻簡寧,至於你的好大叔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傅天澤在你面前說我是殺人犯,我告訴你,他也是共犯!不,他是主謀!如果到了警察那兒,我也只是從犯罷了,我沒有動手殺過人,都是傅天澤乾的,你說,你跟一個殺人犯攪合在一起,還自以為找到了世界上最高貴最可靠的男人,可笑不可笑?哈哈哈哈哈!”
沈露面露得色地大笑,握緊了錄音筆,無視簡寧的臉色,自顧自道:“我早就知道傅天澤靠不住,但我沒想到他能為了你這種小賤人背叛我,還好我留了一手。當晚我不僅留了錄音,甚至還留了一份影片資料,都在我這裡,你要是想看呢,我成全你。看完了你就會知道,你是個眼睛瞎了的小賤人!傅天澤有多歹毒,你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道!”
簡寧錯了,沈露來這兒的目的並不是殺了她,沈露心高氣傲,想從精神上擊垮她,彷彿只要證明了傅天澤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暴徒,莫苒就算是徹底輸了。又或者,她沈露一早就已經輸了,她卻不能一個人輸,必須拖著她莫苒一起。
“傅天澤有多歹毒,的確只要親身經歷了的人才知道……”
本以為計劃得逞的沈露正在大笑,忽然聽到對面的女孩忽然幽幽地說了一句,彷彿是在重複她剛剛的話,又不大像。
等沈露定睛看去,正好對上一雙暗沉得可怕的眼睛,彷彿從地獄裡爬上來幽怨惡鬼。饒是沈露膽子再大,也被唬得往後退了一步,脫口而出道:“你幹什麼?!”
簡寧已經徹底被挑起了復仇的心,她已經不肯再讓沈露走出這間房,她定定地用那種惡鬼般的眼神望著沈露,嘴角噙著一抹可怕的笑意,笑得沈露頭皮發麻,她繼續幽幽道:“……你的孩子不能留,你也不能留,因為我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做少奶奶,你如果不死,我怎麼嫁入豪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