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啪啪作響。
連一貫不偏袒兒孫、不多管小輩閒事的秦老夫人也變了臉色:“小薇,你越說越不像話了,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幹什麼張牙舞爪的?弟弟妹妹還小,你是秦家的老大,怎麼反而最沉不住氣?還有小顧,你也該管管你的未婚妻,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不能和和氣氣地說話?以後有了孩子,這暴脾氣怎麼得了?”
秦采薇的母親程瑩原本不打算插嘴,她的女兒是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清楚,她由著秦采薇去欺負“莫苒”,這口吐不出的氣都由她女兒幫她出了。
可見老夫人和秦昱鳴都生氣了,程瑩也就只好打圓場,剛要去給秦老夫人盛湯,一個“媽”字沒喊出口,就被一陣鈴聲打斷了——簡寧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螢幕上跳動的“白夜行”三個字分外明顯,像是一記炸彈炸滅了一場戰爭。
顧景臣的目光盯著“白夜行”那三個字,簡寧瞥他一眼拿起了手機,當著秦采薇、秦昱鳴一家人的面接了起來:“喂?”
“小寶貝兒,想我了嗎?”白夜行的嗓音粗糲魅惑,因四周安靜下來,他的開場白在座的都聽見了。
簡寧沒什麼心情地應道:“不想。”
白夜行在電話那邊笑起來,聲音比本人還要欠揍,痞裡痞氣的:“那我想你了怎麼辦?”
簡寧掃視了一圈眾人,回應道:“真想我就來我家看我,不來就是假的。”
白夜行一愣,可以想象他此時必定皺起了眉頭:“居然邀請我去你家,小可愛,你真頑皮。不會是有坑等著我跳吧?”
因為有了白夜行的緣故,簡寧出乎意料地發現,餐桌上的每個人表情有了輕微的變化,不知道他們是在怪她的引狼入室,還是在驚訝她可以這麼快勾搭到白家少主人。
但簡寧不得不承認,她忽然之間有了病態的底氣,作為白家少主人的未婚妻,她既然要玩,就玩夠本!什麼家族利益,什麼秦家白家,她既然有命摻和其中,就愛怎麼玩怎麼玩,最後的日子裡,還怕什麼瘋狂?
是啊,最後的日子……
因此,簡寧毫不避諱地對白夜行道:“我姐姐結婚的日子定下了,一家人正慶祝呢,你要是想娶我,當然要和我們秦家共進退,有坑在你就跳不過去嗎?懦夫!”
她語氣略帶嬌嗔,連那聲“懦夫”也似打情罵俏,白夜行頓了兩秒,乾脆應道:“你老公會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懦夫!等我二十分鐘,添雙筷子。”
等白夜行結束通話,簡寧放下電話,秦采薇嘲諷道:“果然有兩下子,爸,你不用擔心她嫁不好被人欺負了,她連黑老大都能搞定,跟使喚小貓似的。”
秦昱鳴臉色難看極了。
“小薇,你少說兩句。”秦采薇的母親程瑩低聲嗔道。
“妹妹,你真和那個白家那個黑老大走在一塊兒了?”秦宗寶也不敢相信地問簡寧道。
簡寧彎起唇,絕美的容顏寫著幾分哀傷:“我聽奶奶和大伯父的話跟他交往看看,發現他對我挺好。”
“可是……”秦宗寶說不下去了。
“難道大伯父和奶奶覺得我不能和他走得太近?宗寶哥也這麼覺得?”簡寧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似的反問道,她仗著年輕可以不負責任,把一切推脫到別人的身上。既然秦家人想拿她當東西來賣,她就讓他們時時地看到凶神惡煞的債主,讓債主以他的胃口虎視眈眈著秦家的地盤兒。
別人怎麼想簡寧不清楚,秦昱鳴的心虛簡寧可是心知肚明,假如真如白夜行所言,“赫拉之眼”是白家的所有物,卻從秦昱鳴情人那裡搜了出來,還成為秦昱鳴風流債的定情信物,這事情的嚴重性也許只有秦昱鳴和白夜行才知道。
秦家別指望她一人承擔所有,禍水已經東引,該負責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