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亂了,血魔族和妖靈族打的不可開交,天魔族與星辰族和骨族有交鋒,牽制著其餘古族的經歷。總之天下大亂,唯有獸山亂中求存。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獸山的危難到此基本告一段落了,未來很長段時間都可能是休整成長的狀態。”
“你想出去走走?”唐炎杉很瞭解自己的孫兒,無論如何成長,無論成熟至何,流淌在血液裡的冒險精神不會改變,埋在骨子裡的瘋狂不會減弱。
如今獸山安定,萬事平安,唐焱不會甘於留在獸山感悟武道,不會甘於過這種安靜平穩的日子。他渴望流浪、渴望冒險的**,會在一天天的安寧中膨脹,會逐漸喚起他重新邁步向前的衝動。
“來遺落戰界差不多一年了,經歷的事情不少,可其實從頭到尾,都沒有認真的感受過這個世界,沒有深入進去了解它,活動的範圍侷限在東南部和中南部,還是幾個特定的戰場。
我其實很想出去走走,很想很想。”
唐焱走在竹林間的碎石小路,看著前面歡快的妻女,氣氛溫馨和睦,可他的神色卻有著迷茫與悵然。
魔族、妖族、黃金古族,東部妖域、西部魔域、四方海域,等等,太多太多的未知和新奇,太多太多的挑戰和冒險,都像是擺在面前的誘人美味,在勾動著唐焱內心深處的那分熱血與**。
他真的很想出去走走,出去闖蕩,找回曾經那份放縱與豪情。
可是……每每下定決心,卻總有種放不下獸山的感覺。
在遺落戰界,獸山是他的根,是他的基石,是眺望整個遺落戰界各族群雄的堅實踏板,獸山若是衰敗,等於廢了自己。
同樣的,唐焱對獸山的成長和穩定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尤其是瓦崗寨和玉華宮,甚至是東夷族和地獄犬,等等所有今天聚在獸山的人和物,幾乎都是因為他而相聚相守。
唐焱已經深切體會到了遺落戰界的殘酷,所以深知現在的獸山其實依舊經不起太大的摧殘,它還是很脆弱,任何一場重量級的劇變,都可能讓它承受災難。
最重要的是,九嬰走了,不知何時還會回來。
唐焱實在不希望在未來某個歲月,當獸山承受戰火摧殘的時候,自己卻在外面遊蕩,不能與兄弟們並肩作戰。
“你是擔心獸山的安危?就因為這些嗎?就因為這個矛盾,你來找我了?不像是你的做派啊。”唐炎杉卻不是太在意。
“就是想跟您聊聊。”
唐炎杉淡然笑道:“你已經長大了,經歷的事情比我這老頭子還多,這種矛盾你自己應該可以解決,就是解決不了,昭儀聰慧,也能幫你分擔。我這把老骨頭已經過時了,跟不上你們的腳步,我提不出有價值的建議。”
唐焱遲疑中點頭:“我想過了,也跟昭儀商量過了,她同意我出去闖蕩,我也差不多決定了。但我需要一個方向,一個目標,這個……只有您能給我。”
“哦??”唐炎杉奇怪了。
唐焱停住了腳步,看著唐炎杉的背影:“爺爺,有句話我今天說出來可能不太合適,但請您相信,無論我說什麼,無論我未來走到哪一步,您依舊是我最親最愛的親人,您始終是我的爺爺。”
唐炎杉默默的走了幾步,也逐漸地停下,像是預想到了什麼,他靜了很一會兒,平靜的微笑,背對著唐焱:“問吧,只要我知道的。”
“媽媽,爸爸和祖爺爺怎麼不過來?”前方的念兒回頭張望,晃著肉嘟嘟的小手招呼著唐焱他們。
“我們先到那邊等等,爸爸和祖爺爺有事要談。”昭儀牽著念兒的小手,走進了竹林的深處,留給唐焱和唐炎杉獨自相處的空間。
唐焱注視著唐炎杉的背影:“我想知道我的身份,我想知道當年是誰把我送進的唐家,又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