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帝怎麼會出現在徽縣!
來守將家赴宴的人,此刻腿肚子止不住的抖。
不是退兵了!
年輕一點的沒忍住,褲襠溼了一片。
“楊束!”
張密眸子驟縮,醉意頃刻間退了。
“你!”
“你怎麼過來的!”
前一刻還嚷嚷著統統殺了的人,此時面對泛著寒光的刀,臉色煞白。
“來、來人啊!”
張密高聲喊,用力嚥了咽喉嚨,他往後退,握劍的手僵硬。
楊束嘴角噙起抹笑,下一秒,他拿過方壯的刀,大步向前,蓄力一砍。
張密瞳孔大張,有心躲,卻躲不過去。
頭顱滾在地上時,張密的眼睛裡還能看到滿滿的驚懼。
“啊!”
血腥的場面,讓本就害怕的人越發害怕。
幾個心臟承受能力不好的,已經暈死了過去。
“秦、秦帝,我們、我們降!”
還有一分清醒的賓客,加大音量,顫著聲喊。
張守將一個照面就身首異處,他們拿什麼反抗,徽縣是肯定失守的,現在最主要的,是保住性命!
都傳秦帝仁善,他們哭上一哭,定能逃過此劫。
“草民對秦國嚮往已久,日夜盼著見到皇上,今日總算是如願了!”
反應快的,爬到楊束跟前,揚起討好的笑。
“皇上,你比傳聞中還要……”
刀光一閃,男子的話止住了,他捂著喉嚨,愣愣的看著楊束,眼神震驚又疑惑。
他不是歸降了為什麼還殺他
咚!
男子栽在地上,沒了氣息。
其他跪過去的人,呆住了,腦袋空白了幾秒,他們連滾帶爬的遠離楊束。
發冠散亂,毫無形象可言。
楊束手指抬起,接著往下壓。
衛兵當即提刀朝賓客走去。
“皇上!饒命啊!”
“小人願為秦民!忠誠不二!!!”
“饒命啊!!!”
不管賓客怎麼喊,衛兵的刀都沒有停頓。
楊束掏出巾帕,去擦脖子上濺到的血,“真抱歉呢,傳聞有誤,朕不僅不仁善,還嗜殺。”
三分鐘不到,廳裡安靜了。
“五百人接管徽縣,其他人隨朕去蓉信府。”
轉過身,楊束邁步往外走。
衛兵一部分跟在他身後,一部分去把守府邸的門。
“天快亮了。”
楊束抬頭看了看,說了句。
“出城。”
一刻不停歇,二千五百人隨楊束直奔蓉信府。
他出城的那一刻,徽縣城門緊閉,無金牌不得出入。
短短一夜,徽縣換了主人,但裡面的人,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蓉信府比徽縣要大許多,圍剿桐郡的劉家軍敗退後,近一萬人留在了蓉信府。
加上原來的兩千守兵,兵力上,無疑很夠。
城樓上,林鹽目光遠眺,想到火炮和長槍,他仍心有餘悸。
不捆住秦國的手腳,再讓其發展,誰會是他們的對手。
五國將像麵糰一樣,由著楊束抓捏。
好在燕國沒什麼資源留給他,經歷戰事,又吞併了一個大國,耗費這麼巨大,楊束縱有強攻幾國的手段,也只能退兵。
三軍無糧,可是會崩的。
根基太淺,心卻急,再得天助,這個跟斗,他也得栽。
“時刻關注秦帝的動向。”林鹽側頭,對親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