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他始終拗不過突然發孩子脾氣的帝昊。“我跟練霓只是兄妹,沒有其它。”
“不。”抬起埋進風龑肩窩的頭顱,銳利的黑眸發出野獸般的警戒。“她愛你,跟我一樣,她──”話未說盡,風龑已捂住他的口。
“別再說這種話。”深幽的黑瞳格外具有警告意味,有別於一開始的柔順和藹。“我和練霓只是兄妹,而我和你──是朋友,確確實實的好朋友。”
“風龑!”朋友……他竟然說他們只是──朋友!
“別再說了。”別開臉,風龑強迫自己別去在意他受到傷害的痛苦表情,這是事實,他必須認清這一點。“我們是朋友,是好兄弟。”
“我不承認!”話像是賭氣說出來的,緊箍的手空出一隻,扳過風龑那不肯直視他的陰柔臉孔,準確無誤地鎖住兩片唇瓣——他始終、始終想獨享、霸佔的地方,不屬於她,只屬於他,是他的!
“帝……唔……”風龑用盡力氣想推開他,但是徒勞無功,平時他的力氣只能勉強和帝昊並駕其驅,現在的帝昊正處於狂怒狀態,他又怎能抵得過。轉眼間,唇回覆自由,但頸項問的麻癢更駭動人心。“帝昊!”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下去他們會……強迫自己努力遺忘的殘酷記憶如夢魘般襲來,嚇白陰柔的美顏,再次回憶起過去,除了害怕,更多的驚恐重上心頭,終於他忍不住失控大吼:“你答應過不再做這件事,難道你忘記了嗎?帝昊!”
如夢初醒地停止一切動作,帝昊錯愕地俯視身下的風龑,方才的失控讓兩人呼吸急促,紊亂的交雜在一起,高低起伏的胸腔不時相互碰觸;但心思──說什麼也無法再有昔日共同的相融。
他在做什麼?回過神來,之前的動作他根本一點記憶也沒有。他到底做了什麼?
視線重新回到風龑身上──凌亂的襯衫、半裸的胸口、豔紅微腫的唇、慘白的臉色……他剛才做了什麼!
“放開我。”修長的雙臂交叉遮住大半張臉,風龑平朗的聲音隱隱洩露出不穩的顫抖。
“是你選的路。”微愣的呆茫只是曇花一現,頃刻間,殘酷的冷笑又在帝昊唇邊綻放,字字猶如利刃,句句傷人心肺。“這條路是你選的,後果由你承擔。”
說得彷彿他一點責任也不需要負,如此的天經地義,如此……撇得一乾二淨,似乎這一切全是他的錯。是他的錯嗎?
放在風龑心裡許久的疑問始終徘徊不去,而他一直不答腔不辯解的反應更惹來帝昊的憤怒與——嫉妒。他還在想她!即使是這種情況他還是……
“在你眼裡我永遠比不上風練霓!”該死!為什麼要在他和龑之間安插一個風練霓?那個可惡至極的女人!
迴避他熾人的視線,風龑四兩撥千斤地敷衍著:“你和練霓對我都很重要。”
感覺身上的壓制加重,隨之在後的是帝昊冷漠的反詰:“孰輕孰重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一樣重要。”說完,風龑試著推開他。“你最好坐回椅子上。”
“回答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絕不罷休——這是他帝昊的脾氣。“我跟她,你要選誰!”熾熱的視線始終燒灼眼前錯生性別的美顏,內含莫名曖昧的深沉感情。
與帝昊相對而視,風龑只感覺心中情感複雜難辦,他始終無法為自己和帝昊對彼此所抱持的情感下一個批註,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後……
“兩年的時間……”他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說話的同時,風龑自問在心裡。離不開帝昊是事實,不,應該說是不可能離得開他;但是,他們這樣下去可以嗎?“我丟下練霓待在你身邊,這樣還不夠嗎?”
“不夠。”貪心是最原始的本能,擁有一點就想要更多,他難道不懂?“不只兩年,我要更久。”
“當初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