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伊渺幾乎快要忘記了她的存在了,也忘記了自己還有這樣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說到底伊文媛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所以耐著性子跟她說:“什麼時候?”
:“現在。”伊渺總是覺得伊文嘉好像有點不一樣了,哪兒不一樣她也說不上來。
:“我在你的辦公室。”電話那頭的女人補充了一句,言語之間沒有從前的夾槍帶棍的,只是平靜得如同死去了一般的。
:“我在樓下停車場。”她頭疼得利害,這幾天晚上總是睡不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下去。”電話那頭的聲音刺激得她的耳膜嗡嗡的響著,連太陽穴都一鼓一鼓的。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電話那頭已經結束通話了,伊渺靠在車子上,喘了口氣卻是覺得有一點點想要嘔吐出來的感覺,吃壞了?
突然之間湧上的一個念頭讓她怔住了,如同雕塑一般的立在了那兒。腦海中不由得回到了十幾天前的那個夜晚,瘋狂,放縱,她還能記得他每一次爆發時如同岩漿般滾燙的激情,充滿了她的身體。
嘴唇哆嗦了一下,想起了這些日子的她的嗜睡,犯懶,頭痛,不想吃東西。。。。。。。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呼吸好像都快要止住了似的。
伊渺怔怔的靠著車子,或許是在想的事情太過專注了,根本就沒有發現到伊文媛已經如同幽靈般的站到了她的面前:“走吧。。。。。。。。”
她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抬眼一看,伊文媛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悄無聲息的。
她的心跳得利害,臉色蒼白的冒著冷汗,拿著汽車鑰匙的手抖了一下。伊文媛拿過了她手裡的鑰匙:“我開。。。。。。”說完便上了車。
伊渺結壓著胸腔裡湧動著的不適,看著伊文媛她變得很陌生,沒有了當初的飛揚跋扈,盛氣凌人,有的只是幽冷與仇恨。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很重的怨念,如同被惡靈纏繞了。
這幾個月她大概都沒有出過門,所以臉色白得幾乎透明,找不到一點點的血色,染過了的頭髮變成了沒有繼續的護理,乾燥凌亂。身上隨便的穿了一件毛衣,外面套著寬大的風衣,沒有塗上唇膏的嘴唇乾裂的起著小小的皮屑,在她的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伊家小姐精緻的樣子了。
熟練的發動了汽車,她們坐在車裡,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影片是伊文嘉放出來?”這句話聽起來是詢問,可是語氣卻是肯定的,伊渺想伊文嘉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了。
:“是。”她這是實話實說,沒有必要瞞住誰的,身為伊家的一員,伊文媛也有權利知道這件事情。
:“你知道了多少?告訴我。。。。。。”她的手捉緊了方向盤,往城外的方向開去。
通往城外的路上比較僻靜,車子並不多,伊渺簡單的說了一下她知道的情況,伊文媛的臉上帶著撕裂般可怕的笑,慢慢的變得歇斯底里的瘋狂起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人是伊渺的母親殺的,那麼為什麼要連她都毀掉?她被伊文嘉害得有多慘,沒有人能想像得到。
:“她要毀的不是我,而是整個伊家,包括你還有伊明兆,明白嗎?是所有的,是伊家所有的一切。”車子開得越來越快,讓伊渺覺得頭暈,胃裡翻滾著,卻是一點東西也吐不出來,難受得好像整個胃都被一隻大手揪住了一般。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仇恨與憤怒的火在伊文媛的胸腔裡如同危力最強的炸藥般的爆炸開來,她的聲音由剛剛的死一般的冷寂變成了尖銳的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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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來了
車子開得很快,如同一團流動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