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路,不敢阻攔。
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俞爺爺的房間,徑直開啟門,看見俞爺爺正閉目休息,身下的藤椅輕輕晃動,悠閒自在。
他站在門口,收斂了面上的不快,走過去,恭敬的叫道,“爺爺。”
俞爺爺眼皮也沒抬,冷哼一聲,緩緩道,“你還知道我是爺爺啊,我以為你給忘了。”
“不敢。”
“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俞爺爺睜開眼看他。
俞清音毫不畏懼的回視他,沉默不語。
俞爺爺輕嘆一聲,繼續閉上眼,主動轉移話題,“突然回來,有什麼事嗎?”
“我聽風景說,我下個月要和南希訂婚,為什麼身為當事人的我卻不知道。”
回想起,今天一大早,風景打來電話,用滿是調侃的語氣和他說:“聽說你下個月要和南希訂婚了,我還以為應該是那位陌小姐呢,不過,我還是和你說聲恭喜啊,你可是我們四個中第一個踏入婚姻的墳墓中啊!”
他蹙眉問道,“你說什麼?我和南希訂婚?”
風景在那端幸災樂禍,“對啊,清音,可別想不開啊,要說你這一腳踏進去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啊,而且…”
不等風景說完,他當即掛了電話,不用問,能做到這件事的,除了爺爺,沒有別人!
俞爺爺再次睜開眼,停住搖晃的藤椅,“是我讓他們散播出去的,你也不小了,早該定下來了,人家南希等了你那麼久,總不該那麼耽誤著人家了,是時候給南家一個交待了。”
“可是,爺爺,我不想訂婚,現在還太早,我剛從國外回來,等我穩定了國內的地位,再談這些也不遲啊。”俞清音說。
俞爺爺聽了這話,立即吹鬍子瞪眼的,怒道,“少給我來這套,當初你爸爸也是用這些來敷衍我。”他拿過一邊的柺杖,緩緩站起身,“我雖老,可還沒到傻的地步!你們真不愧是父子兩,非要拿這些來氣死我,你們才肯罷休啊!啊!”末了,說到氣處,還用柺杖狠狠敲了幾下地板,發出悶悶的響聲。
好好的一場談話,儼然成為了一場訓話,還扯上了遠在海外的俞空流。
俞清音擔心老爺子的身體,也不敢再和他頂撞,“爺爺,你別生氣,氣大傷身。”
俞爺爺怒哼一聲,倒也聽了他的話,平息了怒氣,拄著柺杖,向門外走去,走得慢卻很穩。
眼見俞爺爺要走,俞清音還想再說什麼,俞爺爺已經先開了口,“總之,下個月你必須訂婚!還有,你爸爸過幾天也會回來。”說完,‘砰’的關上門。
看來俞爺爺這次是鐵了心的讓他訂婚,但想到那人是南希,他便忍不住頭疼,卻又沒辦法。
突然想到那張清秀的臉,自己時不時的會想起她,但是,自重逢以來,她卻一直躲著自己,讓他有些無奈。
現在又多了樁麻煩事,心內升起一股煩躁,希望這訊息還沒傳到她那去。
想到這,俞清音抿緊唇,開啟門,像來時一樣,匆匆離開。
☆、一廂情願是種煩惱
陌語瑤來到看守所,謊稱自己是劉忠的訴訟律師助理,來見劉忠,警衛並未多懷疑,讓她進去了。
劉忠被帶出來,坐在她對面,兩人互相對望,誰也不說話,劉忠疑惑的看著她,顯然根本就不認識她。
陌語瑤冷笑,說:“劉忠,八年不見,你都不認識我了。”
“你是…”劉忠遲疑的問。
“八年前,你也是坐在這裡,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說著,她轉頭四下打量了下,又對他說:“這裡和以前一樣,沒變什麼,在那時,我的身份不是什麼律師助理,而是被害人的家屬!”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慢,幾乎是一個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