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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床上昏迷不醒,就像他的妻子一樣。大家以為是什麼不知名的疾病在蔓延,於是下城區變得人心惶惶,大家也不敢再聚集在一起,生怕傳染了疫病。

“從發現第一個病人開始;已經過了多久了?費爾南多知道這件事嗎?”在齊爾弗裡格的印象裡;費爾南多大公一直是個很好的執政官,他大概是不可能放任這種疾病在自己的民眾中流行的。

男人看著縮緊在自己懷中的孩子,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四天以前,大公並不知道。當時住在西邊的凱麗來下城區廣場的水井打水,我本來也沒怎麼注意,就是像往常那樣和她打招呼。誰知她剛剛回了我幾句話,口鼻就開始不斷地流血,當場好多人都在,許多人都被嚇壞了。”

“難道是水質的問題?”齊爾弗裡格摸著下頜,面色十分凝重,“不過這件事一定要和費爾南多說才行。你們為什麼不早報告?”

“我們……我們處在疾病區,不敢貿然上街,上了街就要被一些知情人士趕走。”說到這裡,他心疼地摸了摸孩子被擦傷的臉頰,大概這孩子就是為了給媽媽找醫生而不得不進入主城區,才遭到人們的嘲諷毆打吧。

既然主城區已經有了“知情人士”,費爾南多大公卻還矇在鼓裡,看來他手下的這些巡城兵也要換了。齊爾弗裡格一面提醒著自己待會見面了就把這事告訴自己的老友,一面拍了拍蛇影的肩膀:“走了,我們去城主府。”

“慢著。”

齊爾弗裡格和那男人說話的間隙,蛇影已經把那女人的症狀研究了個遍。她面色蒼白,嘴唇泛著病態的青,指甲是暗淡無關。然而她的手臂根部卻沒有顯示出一些尋常疫病的症狀——比如水皰、紅疹什麼的。相反的,蛇影執起她的手,仔細觀察著她的面板,然後……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這病,我大概可以治療。”

此言一出,男人和他的孩子都驚喜地望了過去。齊爾弗裡格道:“你知道這是什麼病?”

“大概有個概念。”蛇影挑眉看了他一眼,笑容少見地帶有三分不悅和森冷,“大概是有個心狠手辣的人刻意為之。”

齊爾弗裡格皺了皺眉,而那小孩子卻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角,圓圓的大眼睛裡閃爍著淚花:“醫生……您真的能救媽媽?”

蛇影微微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頭頂耷拉下來的毛茸茸的獸耳。孩子的父親一把將他抱了過去:“別給醫生搗亂。”

蛇影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罐子,上面被一層油紙一樣的東西密封上了。他將那罐子小心翼翼地開啟放在女人的枕邊,橫起蟲笛吹奏了幾個低沉的音調。只見一條通體潔白的冰蠶自罐子裡緩慢地爬了出來,然後停在了女人蒼白如紙的手上。

那男人和他的孩子哪裡見過有人能用蟲子來治病,登時驚疑不定地看著齊爾弗裡格。大概是那小孩子的眼神太過驚惶了,齊爾弗裡格竟然少見得心中柔軟了一下,安慰了他兩句:“他總不會害你的媽媽。”

被他語氣中的平和所感染,父子倆的目光再次落回了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蛇影在用笛音催動了冰蠶後,便輕輕拂過女人的下頜令她張開嘴。冰蠶進入了她的口中半晌,蛇影忽然面色一遍,舉起笛子又開始吹奏,然而這次的音調卻和之前的低沉完全不同——高亢到幾乎刺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卯足了勁地和別人幹架!

此時此刻,原本躺在床上的女人痛苦地咳嗽了起來。她本身就不夠豐滿,又被這詭異的“病”折磨,身體消瘦極了,此番咳得蜷縮起來,竟顯得更加瘦小可憐。男人趕緊握住妻子的手安慰她,而孩子也趴在床邊不住地掉淚。然而,那女人咳嗽得越來越厲害,唇角又一次溢位了血絲。

“醫生!”那男人焦急地看著正在吹奏笛子的蛇影,齊爾弗裡格卻制止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