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等了一會回覆大約是去問候家長了,“可以的,舒望姐姐。”
電話被結束通話,舒冉偏頭看了眼許硯之,正在措辭怎麼開口?時。
許硯之卻平靜問:“要去哪?我送你。”
舒冉下意?識想拒絕,可這會要打去蘇城的順風車估計得等上十多分鐘,高鐵票也是要等上半個多小時。
她?不放心地問:“我要去蘇城,過去兩個多小時,來回四?小時,太麻煩你了。”
“不會,你再拖延一會恐怕來不及了。”
舒冉想了想,一咬牙問:“你今天飛哪兒?幾點飛?休息時間足夠嗎?”
作為航醫,最需要保障的就是飛行員的健康以及飛行安全。
許硯之骨節分明的手指握在方向盤上,他一邊乾脆利落地調頭,一邊淡淡回應她?的話:“七點飛川城往返,休息足夠,來回也來得及。”
舒冉不再有其?他顧慮,“好,謝謝。”
許硯之看了眼舒冉,她?面?上依舊平靜,卻不難看出有絲絲縷縷的擔憂被強壓著。
他隨手開了車載音樂,油門再度加快。
抵達蘇城時已將近下午兩點半,比舒冉預計的時間還要早了些。
路上許硯之還從加油站買了些面?包緩解舒冉飢餓。
車在蘇城實驗中學停下。
班主任和?保安提前打過招呼,兩人一路順暢進校園,恰逢上課時間,為了不打擾學生?和?老師班主任安排在一樓空教室處理問題。
舒望一見到舒冉,就朝她?走過來,站在她?身後。
同時,警惕地看了眼舒冉身旁的許硯之。
眼前男人身穿裁剪得當的西?裝,頎長挺立地站在舒冉身旁,神色看似平靜客套,實則淡漠疏離,清冽的氣息叫他有種鶴立之感。
他垂著眼眸看著舒冉,冷白燈光勾勒出他銳利的下顎線。
一眼便知,他身處高位,矜貴從容與生?俱來。
舒望從未聽舒冉說過身邊有男性,尤其?還出現在自己面?前。
舒冉仔仔細細地看了遍舒望。
舒望不過十三歲的年紀,已經出落得和?她?一樣高,帶著少年稚氣。
沒有傷。
舒冉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問班主任什麼,旁邊站著的女人拉著一位高挑男生?說:“你就是舒望姐姐吧,看你弟弟把我兒子打成什麼樣了!”
男生?臉頰腫了一塊,嘴角溢血,甚至衣服也是髒兮兮的,不過舒冉看向他時,他的眼神閃躲,甚至有些慌張。
女人說話激動,甚至要動手扯舒冉,護崽之情溢於言表。
許硯之下意?識地想把舒冉往他身邊帶,卻見她?往旁邊偏了偏躲開女人的手,纖細的音如同絲綢緞帶般柔和?,卻自帶堅韌般撫過他耳邊。
“您好,這位同學媽媽,班主任還未交代情況,您怎麼能認定是舒望打了您兒子呢?”
女人正欲說話,班主任已經開了口?。
“舒望姐姐,林軒媽媽,請聽我解釋。林軒在上午第三節 課放學後,和?我說舒望打了他一頓,舒望並不承認這件事。”
“你聽聽,你聽聽是不是這回事!你們最好給我兒子賠償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女人更?激動了。
舒冉低頭看舒望,語氣輕柔:“舒望,你和?姐姐說,你有沒有打他?姐姐記得你不是會主動動手打人的性子。”
舒望在蘇慧慧和?舒偉國?失敗教育下,反而擁有自己的獨立思想,舒冉並不相信他會打人。
舒望低著頭不敢看舒冉,他的耳朵漲紅,擁有這個年紀的自尊心,不過到底還是支支吾吾地把話說出來:“是他要我給他交保護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