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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家,你二伯命在旦夕,你又何苦在此添亂?”一面說,一面撐起身子朝外望去。只見車前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個滿臉是血的人。另有十數人手持兵器將牛車團團圍住,卻不敢貿然向前。不遠處,幾棵大樹被攔腰折斷倒在路旁。輕浪與一陌生男子站在道上,腳下躺著兩個人。其中一人面朝裡看不見容貌,另一人蒙面已被挑下,正是東城。芳華見他被陌生男子用劍指著面門,踩在胸口上。嘴角腮邊全都是血,閉著眼一動不動,頓覺呼吸一窒。心下自語道:“莫慌,莫慌,且拖住他另想旁策。”

忽然瞥見輕浪,眉尖一動開口問道:“殿下,他是何人?”不等輕浪答話,領頭之人便搶先道:“太子聽下面人說,左公子……”猛然想起,他們兄弟已被貶為庶人,又改口道:“小官人對他有些誤解。加上子叔官人也有些話要與你講。因此,太子特遣我等來請小官人回京。”芳華聽他提起鳳弦,心上一緊。收斂了情緒,目光掃過地上,呻吟不絕的人群,仰頭呵呵笑了幾聲道:“太子便是這般‘請’我回京的?”又望向輕浪道:“太子的心思再明白不過。昨日殿下還說,要一生一世待我好。言猶在耳,不知……可信否?”領頭之人斜眼盯著輕浪,見他不作聲,“嗤”地一聲笑將起來,對芳華道:“如此拙劣伎倆,殿下豈會上當?且不說你這不男不女的……呵呵!便是那腹中的私生子,殿下也斷乎不能接受。太子能助殿下復國,你卻只能叫他蒙羞。”

芳華悄悄垂下一隻手,輕輕扯了下身邊青年的衣衫。伸出食指往前點了點,望著輕浪接著道:“我竟忘了,殿下如今只是個‘商人’,如何救得了我?哼!便是有朝一日登基為王,也還是個‘番王’。千辛萬苦得了王位又如何?一般的與他年年進貢,歲歲來朝;一般的忍氣吞聲看人臉色。”領頭之人方才在一旁觀戰,輕浪的人比起他的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此時反戈一擊,只怕吾命休矣。只聽芳華又道:“太子曾默許你將我帶走,如今卻出爾反爾。這等朝令夕改之人,豈會真心助你復國?只怕下一刻,他便會將你除去也未可知。”見輕浪沉著臉不答話,領頭之人神情複雜的望著他。

便在此時,青年毫無徵兆的彈出暗器。刺耳的尖嘯聲乍起,那兩人聽得風聲不對,慌忙側身避讓。不想東城猛地躥起,抓了領頭之人的劍,往他腹上狠狠一抹。血花四濺的同時,他那半邊臉亦被炸得稀爛,血漿和著碎肉濺了東城一身。輕浪的冠帽被擊落,頭皮硬生生揭去一塊。血水順著頭頂流得滿臉都是。披散著頭髮尚未立穩,忽覺眼前景象變得一片混沌。慌忙提了口氣,踉蹌幾步抓住樹幹。模糊間,望著其他的人也如自己一般立足不穩。輕浪心下一陣慌亂,再也支援不住倒了下去。

車內的人正面面相覷,只見那邊樹上輕飄飄落下一個人來。待走到近處,扯下蒙在臉上的帕子,望著青年笑道:“若非我出手相助,只怕你還要費些精神了。可怎麼謝我了?”不等青年答話,那道長面上先有了幾分喜色,含笑道:“你怎的在此處?跟著的人了?你娘可有訊息?”芳華先前見他雖著男衫,卻眉眼婉轉柔美秀麗,只道是個女子改扮。待他開口講話,舉止神態分明是個少年。見芳華正打量自己,他亦回眸相望,面露疑惑的道:“我……我像是在哪裡見過你。”道長狠吃了一驚,激動莫名道:“懷君也……也怎麼看?”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