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嘩嘩譁”一陣雪片似的翻轉,修長乾淨的手指輕輕刮過牌面,撿了張小王出來。
“靠!你做的牌吧?!”謝成安嚷嚷。
他勾了下嘴角,將菸蒂咬在嘴裡,身子微微後仰,手裡接著扔了張牌。
手指靈活,動作利落。
一輪下來,謝成安輸得很慘。
“我還沒進入狀態呢,這局不算!”他亡羊補牢地搶過身邊人手裡的牌,要當洗牌人。
費南舟將煙從嘴裡摘下,笑了一聲,卻沒說什麼。
熟悉他的周奕揚卻看出他眉宇間的疲憊,回頭問他:“有心事?”
他沒說話,低垂著眼簾,食指有節律地在桌上輕輕打著拍子,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過一會兒,丟了牌起身走到一側撥電話。
“怎麼回事兒啊他,魂不守舍的?”謝成安搡周奕揚。
周奕揚:“不怪他,他媽這幾天抑鬱症又犯了,非要他找妹妹,他白天公司的事兒都忙得腳不沾地,回家還要照顧他媽,這幾天估摸著一天都沒睡上五小時。”
“他妹?他妹不是好好的在家嗎?”謝成安他爸以前外放在外面任職,前些年才調回北京,所以兩人雖是一個大院長大的,對這些陳年舊事並不清楚。
周奕揚嘆了口氣:“一言難盡,這事兒也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總之,這兩天你別去觸他黴頭。他什麼脾氣你清楚的,惹毛了他,到時候大家都沒好日子過。”
許梔把這些話聽在耳裡,一顆心好像被一柄小錘子敲著,難受得很。
費南舟這通電話打了快有半個小時,不厭其煩地安慰著他媽媽,沒有一點的不耐煩,叮囑她喝完牛奶再睡覺,這才掛了電話轉身。
往前走了幾步腳步就停了下來。
過道狹窄,有道纖細單薄的身影堵在中間。
大開的窗戶外灌進冷風,捲起了幾片庭院中的落葉,也揚起了她烏黑的長髮,雖然圍巾微微遮著半張臉,那雙清凌凌如水杏般的眸子還是極為動人。
女孩的長相很乾淨,面板透白,眼瞳澄澈,乍一看是很清純文氣的長相,可火辣的身材卻和長相大相徑庭,胸大條靚,瀲灩又楚楚。
感覺到被注視的壓迫,許梔回頭,發現他在看她,心裡跳了跳,旋即往旁邊一貼:“不好意思,擋到你路了。”
其實他有一張稜角銳利的臉,眉弓骨高,鼻樑挺拔,削薄的唇線鮮明而性感,有種禁慾的味道。
只是,不笑的時候有點兒嚴肅,感覺不好接近。
他以前是軍校生,出了名的脾氣火爆,油鹽不進,得罪的人不下凡幾。偏偏手腕高明,背景深厚,沒人能把他怎麼樣。
“沒關係。”費南舟禮節性地頷首,越過她徑直回到大廳裡。
看她如看著一個陌生人。
許梔好幾次想要開口,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和他相認。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遠,心裡酸澀。
這邊眼巴巴瞧著,另一邊卻當是在看一場勾搭公子哥不成的好戲。
“這麼漂亮的妹妹也不動心?”瞿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