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賽個的出挑,見過禮後,彎腰將茶具當著他們的面兒涮過再涮過、上烹煮器。
很快,第一遍沸騰。
除了個別口味獨特的,第一遍都是棄之不用的,侍者將第二遍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親捧著遞給費南舟,再給商修平,跪坐到一邊隨時聽候差遣。
沈謙卻擺了擺手,讓人都退下,自己去門口關了門。
茶水挺不錯,是上好的陳普洱,色亮而通透,靜謐的室內都瀰漫著一股淺淡的茶香。
商修平卻沒喝,手在桌面上輕輕一敲,笑道:“聽說費總也對中建下面那個高新實驗室感興趣?”
費南舟略蹙眉沉吟,似乎是在思考:“是關於高分子那個嗎?”
見他裝傻,商修平也不惱,平復了一下又笑道:“不是,是陳老負責的那個。聽說華瑞收購了季鴻朗手下的兩個公司,動作夠利索的啊。”
費南舟笑而不語,低頭抿一口茶,神色悠然:“怎麼,商總也感興趣嗎?”
商修平不露痕跡地笑了笑,打火機在手裡轉了轉,嘆了口氣:“季鴻朗的小侄子季琛跟我有些交情,前些日子他來找我,說他叔叔邀請您來一塊兒開發一零件公司,那公司和中建有合作,下面有個高新實驗室,有些專案和專利是真的不錯。本來是合作雙贏的事兒,您反手坑我叔一把,把公司給搶了去,說都是認識的,您乾的是什麼事兒?”
說到這裡又頓了頓,話鋒一轉挑眉笑道,“當然,我是不全信的,費總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向來的高風亮節懷瑾握瑜,我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這高帽一戴,一般人都不好意思推脫,可費南舟仍是一臉訝然之色,眉宇間波瀾不驚:“我向來不過問手底下人辦的這些事兒,實不相瞞,中百和長鑫之爭,波瀾雲起,我之前一直在港處理那邊分公司的事兒,港百銀領導班子易主,對我這邊的影響也很大,實在抽不出時間管這些瑣事。若非你現在告訴我,我還不知道這檔子事兒呢。”
一推推個乾淨。
商修平在心裡冷笑,誰不知道中信和華瑞的幕後老闆是他,領導班子唯他馬首是瞻,他不信沒有他的授意蔣歡敢擅作主張。
季鴻朗與費璞存是中學校友,就算不顧及利害也要顧及名聲。像費家父子這樣位高權顯的人,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實在犯不著為這點蠅頭小利弄得名聲受損,他覺得其中必然有隱情。
只是,費南舟口風太緊,輕易不上道,硬來也行不通,京城不比別的地方,臥虎藏龍,牽一髮動全身,稍不留意就得罪了人,費家父子根基深厚縱橫權場更不是省油的燈。
商修平起身離開後,沈謙才笑著替他添水:“姓商的在中信駐京總部也有眼線,韓平的訊息來說,他和劉甘行也有來往。你回京後親自接手了公司,又飛速處理了劉甘行,放了這麼長的線雞飛蛋打,他自然坐不住。”
費南舟默了半晌,寬大的手扣著杯壁,略轉了轉道:“我拿那個公司不是為了別的,主要是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