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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修繕過的雜草,迎風招展,生氣勃勃。

往南沿著只夠一輛車透過的小道走到外面,鼻息間就被食物的香味填滿了。

麻辣香鍋、沙縣小吃、鐵板魷魚、黃燜雞米飯……許梔的口水在不自覺地分泌著,忍不住嚥了咽。

迎面而來的冷風還是吹得她瑟瑟,她用圍巾裹緊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生動的杏仁眼。

“給你打兩個電話也不肯理我,小姑娘家家的,脾氣也太大了吧。”沐瑤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的,上前就挽住她的胳膊,“那天我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別這麼小氣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許梔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一點小矛盾而已。

幾年的舍友,她也不好給她臉色瞧。

被沐瑤拖到路口,許梔不解地看向她,就見她拿著手機在上面戳戳點點,似乎是在發訊息,不由緊張起來:“還有別人嗎?”

“放心,兩三個,瞧你這點兒出息。”

說著人就到了,停在路口的一輛黑色轎車裡先後下來三個人。其實這車型號挺普通,連牌照都沒什麼特別的,可門衛大叔好像沒瞧見,與平日一停下來就趕過來趕人的勁兒截然不同。

雖都是好皮相,費南舟站在其中仍是鶴立雞群。一米八幾的高個子,身量修長,外套搭在臂彎裡,上身只穿著一件深色的半高領毛衣。

陰影裡,他的五官很立體,睫毛被斜照過來的燈光延伸到眼窩深處。

這是一張過分清俊的臉,烏目長眼,唇色淺淡,乍一看如畫卷一般歲月靜好;可當他幽深的目光平靜地落在你臉上時,又會讓人從心底裡生出莫名的寒意,好似被一彎冷月照耀著,四周曠野而寂靜,唯有那雙幽邃的眼睛。

凌厲、深刻,暗流湧動,好似卷著風暴。

他的長相氣質與他的身材、性格其實出入很大,看著文質彬彬的,卻是個說一不二的主兒,貼身的毛衣勾勒出高大精壯的身形,和其餘兩人走來時步履優容,面上掛著閒適的笑意。

前幾日在學校的大講堂上,許梔已經遠遠見過他一次,此刻再見,心裡仍是惴惴,有種驚心動魄之感。

明明十二前,已經和這段關係宣告了終結。

她本來應該轉身就走的,可在看到費南舟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留了下來。

地方在西單那邊的一條衚衕裡,七拐八拐的才到了。

許梔雖然小時候在這邊生活過,十歲那年回到許家就跟父母搬走了,對這邊的路並不大熟悉。

想不到幽深的衚衕深處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外面瞧著就是個普通宅院,進去後宮燈盞盞,雕樑畫棟,幾乎是一步一景,就連牆上隨意掛著的壁畫都感覺價值不菲。

許梔實在不自在,去了趟洗手間。

沐瑤卻在這時候進來,拉住她手腕,嘆道:“梔梔,你別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得罪了谷雅,要是沒個靠山,以後還能混嗎?”

許梔面色一滯,心裡沉甸甸的。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谷雅,為什麼對她這麼不依不饒的?

她原想著熬過這幾日就好,反正就快實習了,誰知她的欺凌愈發變本加厲,不但半夜放歌擾亂她學習,還在她的櫃子裡放死老鼠。她和宿管阿姨說過一次,對方卻說沒有證據不能證明是谷雅做的,言辭閃爍,不敢直視她。

許梔明白了,谷雅的背景是宿管阿姨得罪不起的。

她想著要搬出去,只是這邊租房很貴,暫時還沒有著落。

許梔回去,他們已經在玩牌了。

“什麼表情,一副破了產的樣兒?”謝成安歪著腦袋湊到他面前,語氣戲謔。

費南舟從容地撿起一副牌,指尖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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