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劉太后的命令,侍衛們頓時收起了手中的鋼刀。讓出一條路來。
顧清逸心中一喜,他真的賭對了。但面上依然淡定中帶著一絲悲切和一絲委屈,並沒有站起來,就這樣跪著走向了劉太后,直到離劉太后只有十步距離左右,他才停住了腳步,臣服地低著頭,“草民顧清逸拜見太后娘娘!”
他口中一直稱草民,也是有用意的,其實臉皮厚點大可以自稱“臣”,但是顧清逸卻不是這樣想,他一沒有繼承永安公府的爵位,二沒有被朝廷封官,三這樣更可以顯現出自己對太后的臣服。
劉太后淡淡的“唔”的一聲,隨後威嚴道:“你有何時,要告之哀家?”
“太后娘娘,草民今日是要狀告長安侯欺君罔上,謀逆造反!”顧清逸擲地有聲,吐字清晰。
“狀告長安侯?可有證據?”劉太后嚴肅地皺眉,問道。
顧清逸抬頭,指著不遠處跪著的難民,道:“西域突發大地震,此人就是從西域逃來的難民,草民剛才偶然碰到他,他興許是見草民衣著較好,便一直跟著草民,一路訴說著近日來的苦難。草民才從他的口中知道,長安侯的人竟然在西域紮根,甚至不少人與西域的女子成親,更有甚者,成為了趙國的官員,深受趙國皇帝的信任!”
“太后娘娘,草民手中的這張圖就是長安侯在西域的住宅,佔地百畝,華貴奢侈,可見他有多得趙國皇帝的看重!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一看,這事是作不出假的,一看便知草民話裡的真假!”顧清逸說完,再次低下了頭,靜靜等候著劉太后的回應。
劉太后沒有預料之中的破然大怒,眼睛一直看著顧清逸,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久到侍衛們的腿都有些酸了,劉太后的聲音才透過薄紗傳了出來,“去長安侯府。”
“那……長安侯世子?”壓著散發著異味的長安侯世子,侍衛有些有苦難言。
“帶上。”劉太后聲音裡聽不出半點情緒。
顧清逸說的很對,這事一查便知,沒有半分假可作。
當劉太后來到長安侯府的時候,長安侯府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精明的老夫人,她猜不到劉太后此時才是為了什麼。
“參見太后,太后娘娘長樂未央。”整個長安侯府的人都跪了下來,哆嗦著拜道。
顧清逸跟在後面,手裡的圖已經被劉太后拿去了,照目前看來,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劉太后並沒有讓他們起來,目光沒有半分感情,將手中的紙開啟,隨後仍在了長安侯的面前,“這是什麼?”
這是什麼?長安侯心裡狂吐槽,您給的您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長安侯連忙撿起來,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看懂劉太后這是什麼意思,“太后,這……”
“看不懂?”劉太后問道。
長安侯老夫人一聽到這句話,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劉太后絕對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於是連忙從長安侯手上拿來了那張紙,仔細看了看,然後愣住了。
她雖然看得懂裡面畫的是什麼,不過是一建築物,只是她不明白劉太后拿來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后,您這是何意?”長安侯老夫人只好壯著膽子問道,總不能一直讓太后開口吧。
劉太后突然笑了笑,隨後冷冷道:“長安侯。你可知罪?!”
“太后……”長安侯猛地抬起頭,“臣,臣有何罪?”
“長安侯!哀家看重你,封你為一等公爵,封你死去的夫人為燕國夫人,封你的女兒為皇后,你就是這樣回報哀家的?!你有何罪?你犯得是滔天大罪!”劉太后越說越氣憤難耐。隨後一揮。手腕上的一串佛珠甩了出來,狠狠地砸在長安侯的臉上,長安侯不敢躲。額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