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晨暮先是倚靠在店門外的牆後偷偷往裡看,直到確保視線所及的大廳內沒有人,這才敢大大方方地來到門口。
“估計大廳後面還有暗門或者暗道之類的,他們肯定不會呆在大廳,所以我站在門口反而很安全......”
這家店沒有門牌,沒有logo,甚至連個燈光都沒有,即便在這條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經七路上,都毫無存在感。
“他們為什麼會進入這家店呢?”
他思索了幾秒鐘,然後伸手去輕輕推了推門,門竟然直接就開了。
“原來是因為店門不上鎖......”
他覺得有些啼笑皆非。根據破窗理論,一間窗戶已經破了的屋子,更容易遭到後續持續的破壞,而這家店,櫥窗和門都是完好的,收拾得乾淨透亮,門上還煞有介事地掛著一把鎖,只是沒上鎖而已,反而倒成為空城計。
“”。
就在他進入店內大廳的一瞬間,綠色的數字跳變了,變得更大。
鍾晨暮屏住呼吸,緩緩地挪動著腳步,同時雙眼掃視著大廳。
剛才進來之前,他刻意閉上了一會兒眼睛,這樣可以更快地適應室內的黑暗。只有外面路燈的燈光滲透進來,但起到的效果僅僅無異於在濃墨當中新增了幾滴清水。
大廳裡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簡單擺放著兩張木製凳子和一張拼湊而成的茶几,牆上掛著一幅他無法理解的抽象畫,僅此而已。
兩人似乎壓根沒在這裡停留,便到了別處。
鍾晨暮立刻往大廳深處望去,只見一扇緊閉著的門。
與店門口的透明大門不同,這扇門看上去十分厚重,把通路封得嚴嚴實實。
他迅速察看四周,發現眼前只有這一條路,但如果他就此推門而入,顯然就太冒失了。
可是,如果不推開門,他又完全沒有機會去知曉皮爾斯和葡月到底在幹什麼。
在腦海中快速推演之後,鍾晨暮決定不再糾結於眼前的門,他迅速轉身,走出店門,來到經七路的路邊。他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情形,尋找著新的路線。
突然,他眼前一亮,觀察到小店旁有一條小巷子,通往小店後方,巷子裡黑乎乎一片,既沒有光亮,也沒有動靜,彷彿被整個世界遺忘。
他快步走到巷子入口,謹慎地朝著巷子深處看過去,只見它延伸上百米之後,似乎通往另一側的大路,出口處隱約有點光亮,但此刻,整條巷子裡一個人都沒有。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巷子兩側是約莫三米高的石磚牆,磚牆之間極其狹窄,只能透過一個人。與其說是巷子,不如說是左右兩邊的居民或店主的“勢力範圍”所沒有覆蓋的區域而已。
不過,石磚牆之間狹小的距離和有些粗糙的牆面,恰好可以讓他雙腳抵著往上爬,直到接近牆頭。
鍾晨暮謹慎地探出頭,往牆內小店後方區域看去。
只是一眼,他立刻如同觸電般縮回了頭,雙腿死死地頂住牆面,儘量保持著身形不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沒想到從店門口進來,搞得一副非常神秘的樣子,有一扇厚重的大門擋住路線,可後院竟然是如此開闊的一片區域!”
是的,他剛才所跟蹤的皮爾斯和葡月,此刻正站在小店的後院當中,兩人側面對著他,應該沒有發現他剛才的一瞥。
而在剛才那電光火石之間,鍾晨暮看到,後院當中的擺設與前廳一樣,也十分簡陋,而讓他感到駭然的,是皮爾斯和葡月對面,還站著第三個人。
這人有著滿頭銀色頭髮,身形消瘦,面容看不真切,但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輕靈的氣質,與這後院,甚至整個無名市都有點格格不入。
“剛才沒有看清楚,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