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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寶正要出去看個究竟,侍衛發出怒喝聲,門簾一掀,竟有人徑直闖進來。福寶臉色大變,未經通傳闖至御前已可算是行刺,他抬起一拳就打了過去,來人身上縈繞著一股冷風,抬手擋住,往下壓了一壓,福寶手臂如同被千斤頂住,隨後被擒拿著反折手臂,然後便被狠狠推開。

司馬邳冷笑注視來人,「桓啟,你想反」

桓啟寒著一張臉,冷峻肅殺,目光先是梭巡帳內,看到躺在榻上的衛姌,不知是放心還是其他,雙目如電,朝司馬邳冷冷射來。

今日宴席桓啟被眾人恭維敬酒不斷,有意壓著量也還是喝多了些,直到酒宴散了,他這才虛浮著腳步往營帳中走,用冷水絞著帕子擦了把臉,他忽然想起宴席中久未見衛姌,叫蔣蟄趕緊去看一眼。結果蔣蟄回來時臉色都是白的,說找不著衛小郎君。

桓啟豁然起身,在臉上潑了兩把冷水,把滿腹怒火壓了壓,想著西郊營地就這麼一塊地方,找個人應該不難。這便派人四處找起來,一時也驚動不少營帳,可不管什麼人,聽見是桓家找人,也不敢聲張吵鬧。

如此到處詢問,鬧騰一圈,也沒找到衛姌。桓啟臉色一時沉得比夜還黑,手緊緊握在腰側刀柄上,他目光冷冽掃了眼四周,命侍衛去找駐守在最外圍的宿衛軍。不一會兒,宿衛軍便立刻有人來回稟,說發現營地邊緣的營帳裡發現一具年輕郎君的屍體。

聽到這句,桓啟身體僵了一下,神色陰沉得駭人,帶著侍衛親自去看,看到淌了一地血的屍體並非是衛姌,他這才心下稍緩,又覺得此人有幾分眼熟。蔣蟄辨認出此人與小郎君也時常有來往。桓啟聽了,將統管這一片的宿衛軍將士叫來。那將士點了一圈人,說少了四人,又將邊緣位置幾個營帳的人全叫了起來。

眾人被宿衛軍和桓家侍衛圍著,有人記起夜裡似乎聽見有人呼救命。桓啟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見其中一個內侍面帶虛汗,腿腳發軟,把人拎出來單問。那人根本不經嚇,立刻說剛才救了個小郎君,已被送到陛下營帳中。聽他形容外貌衣著,分明就是衛姌。

桓啟狠狠捏了一下拳,臉色沉凝,並未放鬆一分,隨即就帶著蔣蟄和侍衛兩人直奔御前營帳。

他龍行虎步,走得極快,蔣蟄暗暗叫苦,只希望等會兒千萬別鬧起來。

守門的軍士得了吩咐,不肯放人進去,只說明日再來。

桓啟盯著營帳門簾看了一眼,眼中利芒閃過,推開軍士,直接闖了進去。蔣蟄和侍衛彷彿遭雷劈過似的神情,卻毫不猶豫上前攔住軍士。

桓啟擊退福寶,驚訝於他手下功夫不弱,不過此刻他更多注意力全在榻上,看了一眼後,又轉向司馬邳。他滿臉陰寒一收,單膝跪地,沉聲道:「聽說宿衛軍中生變,有人意圖不軌,已殺了人,臣親眼瞧見屍體,擔心歹人對陛下不利,這才著急闖了進來,萬幸陛下無恙。」

司馬邳看著他,神色晦暗不明,許久未發一言。

桓啟跪著紋絲不動,半垂著眼,瞧著姿態恭順。司馬邳卻知剛才他闖進來時一身戾氣霸道,根本是目中無人。

「桓將軍御前都敢直闖,論威勢更勝大司馬。」

桓啟道:「臣自知魯莽,全為一片忠心耿耿,當日不畏艱險闖入宮中,也是這個緣故,還望陛下恕罪。」

聽他故意提起當日救駕之功,司馬邳眯了眯眼,心中一片冰冷,沉吟片刻,臉上卻笑起來:「桓將軍請起,朕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

桓啟順勢站起身,轉過臉看了一眼榻上,皺眉道:「玉度怎在此處,剛才宿衛軍營帳中死了一人,與玉度也有交情,這其中應是有什麼內情,我把她帶回去,等明日問清楚再來稟陛下。」說著抬腳就要走去。

司馬邳心頭極怒,剛才福寶暗示衛姌是個女子,他已基本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