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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邳並沒有特別表示,只是偶爾面露厭煩,將人全遣出去,只留福寶在身旁。

衛姌今日抄寫得快,還沒到午時就結束了。司馬邳本要拿帛書核對,但此時外面來了人稟報,是司馬邳書房的幕僚求見,他便放過衛姌沒再挑刺,換衣出去。

衛姌收拾了東西就要走,在院子裡被棠兒叫住,她將一個油紙包遞來,道:「小郎君一早上只喝了兩杯茶,該餓了吧,這個拿著路上吃。」

衛姌正有些飢意,笑著回道:「棠兒姐姐人美心細,琮謝過了。」

棠兒掩唇一笑道:「小郎君客氣了。」說罷往回走,三步過後扭頭過來,嫣然一笑。

衛姌:「……」

她拿著紙包的糕點回家,在牛車上吃了兩塊,味道著實不錯。但想起剛才棠兒的舉動,她又不禁多想了一些,心想棠兒這番舉動莫非是有些別的含義在裡頭

後面兩天衛姌仔細觀察,還真發現這棠兒舉動極有意思,她對司馬邳溫柔侍候,但若是司馬邳不在跟前,她對衛姌也是體貼關懷。換其他小郎君來,只怕立刻要誤以為棠兒對自己有情意。可衛姌旁觀著,卻覺得這棠兒是處處皆想討好,若能得司馬邳青眼,她的身份立刻就有不同,但要是此路不行,她能去個士族高門也是十分願意的。

知道這一點,衛姌有意疏離了棠兒幾分。主要是看著司馬邳絲毫沒有那個意思,若是棠兒放棄這頭,突然打起衛姌注意,或是直接去王妃面前說些什麼,衛姌想想也覺得頭疼。

就這樣過了三日,這天清晨衛姌煎藥送去,太醫來複診檢查,說傷口已經好全,藥不用再吃了。衛姌徹底鬆了口氣。司馬邳臉上也帶了笑意,立刻叫人去打水,他要沐浴梳洗。

衛姌趁機就要告辭,但司馬邳已經動作很快地去了浴房。福寶瞧出她的心思,道:「小郎君莫急,這麼多日都等下來了,再多半日也不遲,要是不告而別,只怕惹殿下生氣。」

衛姌經這些日子對司馬邳的脾氣也有所瞭解,真要讓他不舒服了,他便要想更多的法子來讓人不舒服。

僕役婢子進進出出,忙著侍候浴房裡,衛姌退到外面,在院子走了一圈。已經到了秋日,天晴日朗,院子的木芙蓉開了,另有銀杏漸漸葉黃,層層疊疊,黃綠交接,瞧著十分好看。她繞著樹走了一圈,抬頭正賞著,忽然聽見棠兒的聲音,「衛小郎君。」

衛姌轉過身,棠兒站在一株粉色木芙蓉旁,穿著一身蘇芳色的裙子,面帶微笑,裊娜多姿。她徐徐走近,道:「小郎君怎一個人在此」

衛姌道:「等著過會兒回去和殿下告辭。」

棠兒也聽說了衛姌似是犯了錯,才被殿下罰著幾日煎藥,還要做些書吏的事。她在王府時間長,知道如此被殿下罰,表面瞧著似乎是壞事,可背後卻不一定了,司馬邳真要厭煩了誰,絕不會讓人到眼皮子下待著。換一面想,衛小郎君犯了錯,也只罰了這些,說明不是家世了得,就是本人了得。

棠兒如此想著,笑得越發嬌柔,伸手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綢緞香囊,上面繡著海棠花兒,繡工精緻,她微微垂了頭,羞赧道:「這幾日見小郎君的香囊舊了,便趁夜鏽了一個,小郎君莫嫌婢的手藝不好。」

衛姌只遛了一眼,頓時頭大,「棠兒姐姐實在客氣了,無功不受祿,這幾日受了姐姐照拂,給我給姐姐備禮才是,哪裡敢收姐姐東西。」

棠兒只道她是皮薄,心想衛小郎君是年紀小些,比自己還小兩歲,肯定是沒經歷過這些男女事,便又往前邁了一步,去握衛姌的手,要把香囊硬塞過去,「婢的心意,只要小郎君收下就懂了。」

衛姌真箇兒頭疼,趕緊道:「不可,千萬不可,我瞧殿下對棠兒姐姐不同,以姐姐品貌豈能去一般人家。」

棠兒眼睛一亮,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