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和番的風波
榮府的天似乎總是烏雲籠罩,連一絲晴光都透不進來。探春即將和番的訊息像一顆石子,擲進了賈府這潭早已汙濁不堪的水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風波最先傳到趙姨娘耳中,她一拍桌子,尖著嗓子喊道:“我的天,咱們三姑娘這是要去做郡主了?可不是抬了家族的臉面,可這陪嫁的東西得多少?真要是按那規制,豈不是成千上萬的銀子都得堆上去!”
周圍的小丫頭們互相對視,誰也不敢搭話。趙姨娘見沒人附和,越想越氣,拍案而起:“我可不能白白讓這大房佔了便宜!”
她匆匆拉過賈環,小聲道:“兒啊,這次機會不能放過!探春一走,可就沒我們說話的份兒了。趕緊去想法子,把她那陪嫁的賬目給我拽出來。”
賈環卻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娘,這事兒咱能摻和?聖旨都下了,誰敢擋?”
趙姨娘氣得直跺腳,咬牙道:“你就是個沒出息的!咱家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還不是為了能出頭?你不去,我親自去問她。”
古扇風波,鬧至探春處
趙姨娘來勢洶洶,帶著一肚子的不滿殺到探春的房裡。探春正在桌前整理隨行的檔案,聽見趙姨娘推門而入,眉頭一皺,卻只是淡淡一笑:“姨娘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趙姨娘坐也不坐,劈頭蓋臉就說:“三姑娘,我可聽說了,這次你要遠嫁和番,那陪嫁的東西清單可都列出來了?咱們也好看看,別讓有些人黑了良心,藏著掖著不分給我們這些人!”
探春聽罷,嘴角一挑,語氣裡帶著譏諷:“姨娘若是對陪嫁感興趣,大可以去問問父親大人或老太太的意見,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難道姨娘覺得我能私下操縱聖旨不成?”
趙姨娘氣急敗壞:“我不問你問誰!你是親生女兒,誰敢說你不是分家的大功臣?這陪嫁銀子,哪個不是你說了算!”
探春冷笑一聲,放下筆,起身直視趙姨娘:“姨娘,陪嫁是為了家族臉面,也是為了榮府在朝中存一席之地。您要真覺得這些是您的,儘管去討。只是,這家裡還少不了您這幾句不分輕重的閒話嗎?”
趙姨娘被懟得啞口無言,站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是翅膀硬了,連親孃的臉都不要了!”
探春冷冷地說道:“姨娘要是非要這麼看,那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提醒您一句,賈府若是散了,連這點臉面都留不住,您覺得自己會比現在好過?”
趙姨娘被這番話噎得無地自容,怒氣衝衝地甩袖而去。探春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回身繼續整理隨行物品。
密談寶玉,家族和諧的隱憂
當天晚上,探春召寶玉到自己的房中。寶玉剛一進門,就見探春眉頭微蹙,神色凝重。他關切地問道:“三姐姐,可是趙姨娘又鬧出什麼事來了?”
探春微微一笑,點頭道:“她那點算計,瞞不過你我。不過寶兄弟,我倒不是為這個發愁。你想過沒有,家族現在四分五裂,再有這些內鬥,如何支撐得住?”
寶玉低下頭,沉思片刻,道:“姐姐說的是。其實我也早就看得明白,可這府裡哪一件事不是拖泥帶水,難以清理?”
探春嘆了一口氣:“這不是光靠幾個人能解決的。趙姨娘這樣的人在府裡攪風攪雨,不僅害人害己,還讓外人看了笑話。寶兄弟,往後你若接掌家務,可得記得以和為貴,不然哪怕是根再粗的柱子,也有被蟲蛀空的一天。”
寶玉沉默片刻,抬頭堅定道:“姐姐放心,我定當謹記您的話。”
探春拍了拍寶玉的肩膀,眼中多了一絲欣慰,卻仍摻雜著隱隱的憂慮。
王夫人的無力與寶玉的憤怒
第二天清晨,寶玉路過母親房門時,聽見趙姨娘正向王夫人訴苦,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