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府初秋的陽光灑在院落間,金色的光芒在翠竹與磚瓦間跳躍。久違的歡聲笑語從前廳傳來——史湘雲和衛若蘭一同歸來做客,一時間,榮府因這對歡喜夫妻的到訪,顯得比平日熱鬧了幾分。
調侃婚事,笑聲盈堂
“聽說寶哥哥終於成婚了!”湘雲一進門便揚聲道,臉上帶著調皮的笑意,“這麼大的喜事,竟沒提前通知我,要不是若蘭聽人說起,我豈不是錯過了熱鬧?”
寶玉被湘雲這突如其來的玩笑弄得有些侷促,低頭抿嘴笑道:“雲妹妹休要取笑我,這婚事……成得倉促,也沒有什麼熱鬧可言。”
湘雲一邊笑一邊看向寶釵:“寶姐姐倒是好性子,若是換了我,定要鬧騰個三天三夜才算罷休。怎麼?你們這樣悄悄地成婚,是怕我們這些人來沾喜氣嗎?”
寶釵聞言微微一笑,端莊地回道:“我們家如今不比從前,自然要一切從簡。湘雲妹妹若是願意,改日可再補辦一場,好熱鬧熱鬧。”
“噯,聽聽這話多會說!”湘雲抿嘴一笑,挽住衛若蘭的手,“若蘭,你說,我若是再回孃家長住一陣,他們會不會嫌我鬧騰?”
衛若蘭一臉寵溺地看著湘雲:“你就是待上一年,也無人敢說你鬧騰。”這話一出,逗得滿堂人笑了起來,連鳳姐都忍不住調侃:“衛公子這嘴,怕是抹了蜜吧?湘雲妹妹這一年,定是過得自在舒坦。”
湘雲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當然!若蘭對我可好得很。只可惜,他每日忙於公務,我便自己尋些趣事打發時間。”
談婚後生活,滿含幸福
眾人坐定後,湘雲談起自己的婚後生活,語氣輕快:“說來也是奇怪,我原以為婚後瑣事繁雜,總難免要生出許多煩惱。可若蘭平日裡對我十分寬容,凡事都隨我的性子,讓我覺得這婚姻竟比想象中還要美滿些。”
她轉向寶釵,拉著她的手說:“寶姐姐,你嫁了寶哥哥,也該像我一樣,凡事看開些,不要太拘著規矩才好。”
寶釵聞言微笑應道:“雲妹妹性子活潑,自然有福氣得這般自在。只是我與寶玉畢竟不同,性情上總要磨合些時日才好。”
湘雲擠眉弄眼:“聽聽,這話多溫吞。寶哥哥,你可要學學若蘭,多體貼些,別總讓姐姐受委屈!”
寶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含糊應道:“雲妹妹說的是。”
這邊話音未落,那邊鳳姐已插話道:“湘雲妹妹,你倒是過得舒坦,可別忘了你這會子回來,我們這些老姐妹正愁沒個熱鬧,你可要陪著多說些日子!”
湘雲擺擺手:“熱鬧自然少不得,只是——”她頓了頓,眼神變得深遠,“若能去大觀園裡走走,才算盡興。”
大觀園之議,寶釵勸阻
聽聞“重遊大觀園”,寶釵臉色微微一變,連忙勸道:“如今的大觀園,早已不比從前,荒涼冷清得很,怕是掃了妹妹的興致。”
湘雲卻不以為然:“荒涼便荒涼,那是我們姐妹一同歡笑的地方,怎能隨隨便便說忘就忘?”她頓了頓,又道,“尤其是瀟湘館,我得好好去看看。”
寶釵面色一滯,正欲再勸,寶玉卻插話道:“既然雲妹妹有興致,便去走走吧。大觀園雖已荒蕪,但卻多了些舊景依稀的味道。”
寶釵聽此,只得嘆了口氣,不再阻攔。
憑弔瀟湘,滿目感傷
湘雲踏入大觀園時,不禁失聲:“這哪裡還是從前的大觀園!”眼前雜草叢生,亭臺樓閣俱已斑駁失色,原本繁花似錦的地方,如今竟蕭索得令人心寒。
她一路行至瀟湘館門前,推門而入,只見屋內空無一物,唯有窗欞上幾片殘葉隨風而動。湘雲站在屋中,恍惚間彷彿看見黛玉披著一件薄薄的披風,獨坐在窗邊,手執絹帕拭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