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拓跋玉兒妙目中閃過一絲驚慌之色,她隨即馬上又平靜了下來,輕聲嘆道:“胤翔早已入殮,你又何苦去打擾他的寧靜?”
我恭敬道:“胤空並非是想刻意打擾皇兄的寧靜,不過有一件事胤空必須要做到。”
我從頸上取下一枚碧綠色的玉製龍佩,展示於拓跋玉兒的面前:“我們大康皇室有一個規矩,但凡每位皇子出生之時,就會為他帶上一枚龍佩。這枚龍佩以藍田美玉精雕而成,得天地之精華,從玉質的紋理脈絡之中便可以反應出我們身體的健康變化。胤空來此之前,父皇便專門囑託過,若是不能親扶靈柩返回大康,便將此玉帶回。”
拓跋玉兒冷笑道:“我和他夫妻多年,卻從未聽說過有此龍佩。”
我淡然笑道:“想來皇兄並未向你提起過,著龍佩乃是我家族的特有標誌,終生都不會離開我們的身體。”
拓跋玉兒半信半疑道:“會有這麼神奇?”
我點了點頭道:“開國之時,曾經有一位皇子被部下毒殺,先帝便是從玉佩改變的顏色之中看出端倪,追查出了真正的兇手。”
我悄然留意拓跋玉兒的表情變化,卻見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慌張。
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個北胡公主肯定有問題,保不準胤翔的死便和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微風吹過,靈堂之內的燈火明滅不定,拓跋玉兒的面孔藏在陰影之中,讓人很難看清她此時的表情。
楚兒忽然軟綿綿地靠在我的身上,秀眉微顰,顯得十分痛苦。
我關切道:“楚兒,你怎麼了?”
楚兒溫婉笑道:“想來是跪得太久,有些疲倦的緣故……”
拓跋玉兒輕聲道:“後院已經收拾好了一間客房,你可以帶她到那裡休息。”
楚兒柔聲道:“我自己去就行,你還是留在這裡為皇兄守靈。”她起身向門外走去,剛剛走出兩步,楚兒嬌軀微晃,竟然向地上倒去。我及時衝了過去,將她的嬌軀抱在懷中,大聲呼喊道:“楚兒!楚兒!”
拓跋玉兒看到眼前的情形也是吃了一驚:“要不要我讓人去請大夫?”
我搖了搖頭道:“她只是疲勞過度,我帶她回去休息一下就會恢復過來。”我看了看胤翔的靈柩道:“不過今晚守靈之事,恐怕要勞煩公主了……”
拓跋玉兒點了點頭道:“你去吧,我身為胤翔的妻子為他守靈本來便是我的本分。”
抱著楚兒的嬌軀來到後院的客房,掩上房門,我的唇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裝出昏迷的楚兒也露出一絲淺笑,我在她櫻唇上吻了一口,輕聲道:“你居然有做戲的天分。”
楚兒輕聲道:“剛剛摔下去的時候,真害怕你接不住我。”
我抱著她原地轉了一個圈,將她放在床上,迅速脫去罩在外面的孝衣。
楚兒也脫掉孝衣,將長髮盤起,我們將房門插上,從門縫中向外望去,卻見有兩名武士尾隨在我們的身後前來,著拓跋玉兒果然心中有鬼,竟然派出手下監視我們。
楚兒道:“她會不會中計?”
我目光中怒火閃現,壓低聲音道:“只要我皇兄是她親手所害,她一定會!”
我和楚兒對望了一眼,熄滅了室內燭火,同時發出一聲慘呼。那兩名武士猶豫了一下,迅速向門前衝來。兩人剛剛衝入房門,便被埋伏在暗處的我們迅雷不及掩耳地擊倒在地。
我將兩人身上的孝服撕成長條,將他們牢牢捆在一起,又用布團將他們的嘴巴堵上。
確信並無他人聽到動靜,我將房門掩上,推開格窗,和楚兒從視窗跳了出去。
我們悄然回到靈堂附近,卻見靈堂大門已經緊閉上,著拓跋玉兒果然有鬼。
我用刀尖挑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