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渡略感恐慌,顫聲道:“王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嫣嫣看到形勢不對,微笑道:“喝酒喝得好好的,怎麼一個個劍拔弩張起來?王爺的詞酒我還未喝呢!”
祈峰的表情不見丁點緩和,他怒視潘渡道:“你明明知道現在北方局勢微妙,竟然夥同他國商人密謀投機之事,難道想趁著這多事之秋損害晉國利益不成?”
潘渡大驚失色,顫聲道:“王爺聽和人如此詆譭在下?潘渡向來對晉國忠誠不貳,王爺認識我已經多年,我潘渡的為人你應當最清楚不過……”
祈峰冷笑著將一沓密函,扔在桌子上:“潘渡,這一沓密函只是別人密告你的極少部分,若不是本王替你一力押下,你以為自己能夠如此逍遙嗎?”
對於這種手段,我早已司空見慣,祈峰之所以當眾抖了出來,一是因為敬酒屢遭攔阻,惱羞成怒,二是故意威嚇潘渡,想從他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他手中的那一沓密函,八成沒有任何的實質意義,這種手法我早就用過,不過自問自己無法作的向他這般外露與無恥。
在場所有人當中,要數李慕雨的臉色最為難看,他的身份在我們之中理應是最為尊崇,可是靖山王祈峰分明不給他一絲情面。
我緩緩放下酒杯,爆發出一聲大笑。
祈峰的目光轉向我,他也沒有想到,一個秦國的商人居然敢當眾嘲笑他的作為。
祈峰陰冷無比道:“如果本王沒有猜錯,錢老闆好像是在取笑我?”
我微笑道:“錢某是何種身份,只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終日追逐蠅頭小利的商人而已,心中最大的願望,便是多多獲利,無論秦國也好、晉國也好、北胡也罷,哪裡能夠掙到銀子,錢某便往哪裡去,誰能讓錢某獲利,誰便是我錢某的貴人,誰照顧我的生意,誰便是錢某的衣食父母。”
我的目光一一從赤魯溫、管舒衡的身上掃過,最後方才羅在潘渡的身上:“我和潘老闆相識多年,我相信潘老闆和我抱著一樣的心思,我們心中想著的便是獲利,什麼政治什麼戰爭根本和我等無關。”
我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赤魯溫、管舒衡和潘渡全都聽得雙目發亮,顯然內心之中激動到了極點,我無疑說出了他們這些經商者的心聲所在。
赤魯溫率先讚道:“錢老闆說的不錯,赤魯溫雖然是一個胡人,可是心中想得也是和你一樣,天下黃澄澄的金子都是一樣的,豈會有什麼胡漢的分別?”
管舒衡點了點頭道:“錢老闆說出了管某的心聲。可惜這樣有水準的話。管某是沒有這個本事說出來。”
輕顏嬌柔一笑,望著我的目光中盡是驕傲和自豪,玉臂挽住我地手臂。綿綿情意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
祈峰重重點了點頭,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說得好!”他臉色轉變奇快,拍了拍潘渡的肩膀道:“潘老闆受驚了,本王只是和你開了一個玩笑,這些密函雖多,本王卻從來沒有相信過,否則我還會將你看為最好的朋友嗎?”
潘渡地額頭滿是冷汗,顯然剛才受驚不淺,他浮起一個苦澀的笑容道:“若不是仰仗王爺的照顧,潘渡怎會有今日的家業。”
祈峰笑道:“來。大家坐下喝酒,本王雖然是個粗人,可是憐香惜玉還是懂得的,我怎麼捨得讓桓姑娘喝這麼多的烈酒呢?”
他端起那杯酒竟然自己一口乾了,以空杯示於眾人道:“本王先幹未敬!”
他這麼一來,所有人及時端起酒杯,恭敬飲盡,剛才的小小風波暫時告一段落。
我心中暗暗吃驚,祈峰此人遠遠不像他表現出的那樣淺薄。此人今番做出種種無禮的舉動,究竟是性情所致還是為了試探於我?
祈峰的目光重新落在我地身上:“錢老闆這樣的有趣商人,我還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