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都尉丁原的身後,正站了個器宇軒昂的男子。那男子手執方天畫戟,威風凜凜。雖是初見,可祖昭旋即便想到這是呂布。
眼珠一轉,心中就生一計。
這時候,董卓見眾人都沒有說話,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雖說自己想另立新帝就算他們不同意也沒有用,但畢竟擺了這麼大的陣仗,要是沒個人和他表達點什麼意見,這臺戲顯然唱不下去了,如此,多掃面子。
董卓目光炯炯地掃了座下一圈,正好對上祖昭的視線,便道:“那位少將軍,你可有何話要說?”
祖昭心道,我等得就是你這句,然後他起身抱拳道:“刺史大人,祖昭雖也是受詔來京,卻不如大人和丁大人那般都是手握大權的人,實在人微言輕,不配談這樣的事情。如今來不過是沾個光蹭頓酒喝罷了。”說完,他轉頭朝丁原使了個眼色。
祖昭長袖善舞,一邊自貶,一邊將問題推到了丁原的身上去。心想著,他有呂布護著,總歸不會有事,這可是個武功數一數二的人!
而董卓是個十分傲氣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軟蛋,見祖昭這麼說,也就懶得搭理他了,轉頭看向丁原。
丁原乃何太后親封的執金吾,眼下董卓要換下少帝,他心中自是第一個不同意的,既然有人把話頭引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自然就要起來說點什麼了——
“聖上還年輕,以後有無限的可能。況且刺史大人你也不過才到京中幾日光景,這麼快就說年僅九歲的陳留王比聖上聰敏,又說聖上懦弱無能,未免武斷了點!”丁原拉著臉,冷冷道。
“俗話說的好,三歲看到老,當今聖上已經多少歲了?他就這性子了,”董卓冷哼一聲,繼而又道,“董某敢以下犯上說出這話,自也不是空穴來風,信口胡謅的。那日我帶人於北邙山救駕,少帝哭哭啼啼,一問三不知,唯有陳留王應答得當,沉穩有理。這些事情,我麾下將士都能佐證。”
丁原冷笑一聲:“你麾下將士?呵呵。”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你麾下將士特麼的不還是你的人麼,你想讓他們說什麼就說什麼咯。
董卓眸中的殺意一閃而逝,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本來想說袁紹也在場,應當也能佐證。然而,他轉念又想到了,他們這些時時在京中為官的,又何嘗不知道少帝的懦弱無能呢?!不同意更立新帝,不過是因為換了皇帝會觸碰到他們的利益。那袁紹,又何嘗不是何家人呢?!
董卓冷笑起來,直接將剛剛心中想的那番話,說給了丁原聽,直指他假公濟私,為個人利益而罔顧社稷的安危,罔顧萬里山河和千千萬萬的百姓。
這黑高帽一扣,丁原自然是惱羞成怒,特麼的你自己屁股都不乾淨,還好意思說我啊?!頓時暴起,直接指著董卓的鼻子罵道:“董賊,你不過是一地刺史,就住在宮裡頭,你就不是狼子野心了?!你規定了不能佩劍入宮,自己卻帶劍赴宴,你就不是假公濟私謀取特權了?你有什麼資格立新帝?想立那九歲的小娃娃為皇帝,你想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我告訴你,要我們同意,想都別想。”
祖昭嘴角微微抽搐,臥槽,這特麼的是撕逼大戰的節奏啊,本來只是想要找個人來反對一下董卓,也好藉機扭轉一下局勢,沒想到丁原這人完全不受控制,一張嘴就完蛋……董卓這廝這下肯定不會輕饒了丁原了。
然而,正當祖昭為丁原的前途擔憂,認為事情已經惡化到極點的時候,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