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麼晚才派文縣尉前來支援,並且還僅僅只是這麼少的人。
昨ri夜裡於森林外的廝殺,早早的便在令支縣各地傳開。幾家人熱議,幾家人哭泣。被捕或者被殺的賊寇,大部分皆是本地鄉野的農民,他們的街坊鄰里顯然不曾料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又或者原本是走投無路,期盼著能有前例成功,多少是一個生存下去的希冀。如今,不僅煙消雲散,而且還要忍受似無止境的提心吊膽,生怕會牽扯到自己。
文縣尉在西里屯聽說了傳聞之後,原先還準備在這裡休息一陣,眼下又急匆匆趕往縣城。
到了縣城,跟祖昭等人在館驛裡碰了一面,瞭解清楚昨晚發生之事來龍去脈,隨後有在祖繁、祖陵的陪同之下,趕到縣府去拜訪王縣君,遞交本縣陳縣君的手書。文泰從縣府回來時,已經過了午後,來到祖昭等人暫住的館驛便點了酒席大吃一通。
祖昭等人單單看到這裡,便已知道文縣尉十之仈jiu是在縣府受了氣。別說正是吃飯的時候,縣府縣君居然沒留文縣尉吃飯,而且如此之大的案子一去一回還不到一個時辰,就算不看文縣尉的臉sè也猜得出大概。
酒席才吃到一半,沒過多久,田憲神sè匆匆快步趕至,進門之後見到文泰和祖昭,連忙的便向文泰一行人賠禮道歉。
“文大人,適才王大人有所言重,還望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哼,姓王的心裡想什麼,難道我還不知?此事在令支縣轄內發生,賊子又多是令支縣刁民,故而此案大破也就是他王大人一個人的功勞,對也不對?”文泰本是粗暴的xing子,平ri裡他連本縣陳縣君的面子都不給,更何況一個管不著邊兒的鄰縣縣長。此事若無人提,他也只會把怨氣埋在肚子裡,偏偏田憲專程趕過來賠禮道歉,正是讓其找到借題發揮的地方。
一旁默不作聲的祖昭早把事情看得透徹,故而在文泰回來時他沒有多言半句。
田憲一臉尷尬,看了一眼祖昭,又看了看文泰,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圍。
祖昭自知田憲無非是想緩和兩縣官府之間的矛盾,只可惜令支縣王縣君的盤算實在有太多可恨可氣的地方,即便要圓合這件事,怕也是不能容易。他個人並不在乎王縣君貪功的意圖,更何況今後還得結交田家,於是在這個時候自然不能不說話。
他沒有去勸說文泰,以文泰的脾氣,這會兒越是勸說越是不吐不快。因此,他轉而過來勸說田憲,說道:“田大人,有勞你專程趕來勸慰,文大人是xing情中人,向來直言直語,你且不要放在心上。這樣吧,田大人心情,在下代文大人心領,稍後在下自會加以勸說。若田大人公務繁忙,不如公務為先。”
田憲知道祖昭的意思,無可奈何嘆了一口氣,頷首道:“祖公子若能通情達理,在下感激不盡。那還有勞祖公子代為向文大人開解幾句,在下不再叨擾,就此告辭。”
言罷,他又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文泰,轉而退出了館驛大門。
祖昭將其送到馬樁前,雖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他的用意也是提點田憲,希望能儘快安排到監牢裡打探訊息一事。
回到館驛,祖昭也沒有急著勸慰文泰,只是拿來酒杯與其對飲。
文泰多飲了幾杯後,忍不住便自己叨嘮起來,把適才到縣府會訪王縣君的經過說了一遍。他到縣府之後,王縣君還在酣睡,足足等了半個時辰方才見上面。他本是奉陳縣君之命,要求帶幾名被俘的賊人返回徐無進行拷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