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劉太守聽了這話,也是愣了一愣,好一會兒之後方才含糊的說道:“韓孟禮,你也懂得擊劍之術?”
韓喜對在場的反應絲毫不以為然,笑呵呵的說道:“北方男兒尚武成風,在下自不例外。擊劍、弓shè、騎技,雖不敢稱得上了得,但本縣之內也算是略有名氣。”
劉太守依舊有些愕然:“是麼?怎生平ri裡未聽你父親提及此事?”
韓喜臉sè微變,猶是說道:“家父平ri難得閒暇,自是不知此事。還望府君大人應允。”
所有人都看得出劉太守心中是不情願,偏偏這韓喜一點也不著門道,直叫人心中急切。
這時,一旁郡長史孫大人忙送臺階的說道:“韓孟禮,你可是入的是賢良方正之科,不可造次。明府之意是由二位勇猛賢才對舞,刀劍無眼,若有什麼閃失,可當不得玩笑。”
韓喜不以為然,堅持說道:“在下多謝孫大人關心,然則察舉入科只是心願所向,就如同這位祖昭兄弟,明明是奮勇討賊的少年英雄,卻舉入明算一科,並非能力不及,只不過是心有所願罷了。”
他說話時的態度很是隨意,言語之中也全然沒有表lu出對太守府的尊重。
尤其是皆祖昭來說事,更顯得幾分狐假虎威。祖昭年紀輕輕,但好歹是擊殺過胡賊的義士,在場眾人聞其名聲心中都是感到欽佩的。而韓喜卻只是一個借豪紳家勢參加察舉的紈絝子弟,非但不懂得拘謹謙遜,整ri還一副心高氣傲,怎能叫人心服口服?
劉太守和孫長史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省得壞了今ri愉悅的氣氛。
就在這時,昌城縣舉勇猛方正者呂威忽地方站起身來,冷聲說道:“長史大人既說是二人對劍,在下願陪韓兄弟一舞,以祝雅興!還望府君大人應允。”
劉太守見呂威頗顯英武,自然是高興的點頭答應道:“好,好,甚好。來人,備劍。”
早有僕從在廳堂外準備好劍器,這會兒聽得吩咐,便沿著走廊來到廳堂下方。
韓喜、呂威二人步出桌席,來到廳堂上下銜接處一片寬裕的lu臺上。
僕從將備劍的托盤呈遞到韓喜、呂威二人面前,二人各取一劍,褪去劍鞘,握刃而立。
劉太守宣佈道:“以琴聲為號,點到即止,二位壯士舞劍助興,切莫鬥氣。”
韓喜、呂威二人躬身行禮,應諾。
沒過多久,石亭中的少女纖手輕動,撥絃起聲。
lu臺上,韓喜舉劍迎上,呂威同樣ting劍而起。二人自知是舞劍助興,講究的是劍法和舞姿契合搭配,故而彼此動作都不算疾快,相反亦步亦趨,和著琴聲韻律相得益彰。
祖昭對劍舞、琴音皆不是很懂,也完全沒有興趣,至於劉太守別出心裁弄出琴曲劍舞這一幕,他最多隻是象徵xing的關注了一會兒,之後便又是自斟自飲。誠實的說,他現在就連今歲察舉最終結果都不感興趣,以自己之前表現的算術能力,入舉是十拿九穩。
想到他這次到郡府來,最首要之事還是勸說劉太守對民間動向有所jing惕,也不知道此事會否還有下文。不管劉太守最終是什麼打算,回到徐無之後,他依然會堅持按照自己的計劃來著手安排今歲入冬備盜。
琴聲又續一曲,劍舞仍在繼續。
正待眾人沉浸於欣賞琴樂和劍舞表演之中,坐在祖昭一旁的李信忽然吸了吸鼻子,滿是疑huo的說道:“怎麼……會有一股焦煙味?”
他一邊說著,一邊尋著空氣中的焦煙味向身後扭身。
祖昭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