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若懸絲之態。
祖昭心頭一狠,猛然向後撤了一步,同時也撤出了自己的劍。
失去支撐的重心,辛秋白薄弱的身軀頓時失去平衡,輕如蟬翼一般向前踉蹌傾倒。
祖昭閃身避讓,省得讓對方栽倒的身子撞上自己。
本以為辛秋白這一下子鐵定會栽一跟頭,哪裡知道對方似乎是明知敗勢已定,突然之間聚集所剩無幾的全部力量,支撐著自己身軀勉強保持平穩,並反手要刺向祖昭。或許這便是所為的搏命一擊,又或許僅僅只是垂死掙扎。
然則這綿軟無力的反擊,對祖昭而言根本不算是一回事,輕鬆的一挑手中劍便格擋開。接著他又看到辛秋白已然站穩身勢,並且似乎要發起新的反擊,當即身如迅雷,搶先撩起長劍徑直向其刺了過去。
哪裡知道,辛秋白好不容易站穩身勢,身形明顯一滯,方才緩緩轉過身來面朝祖昭。她顯得很是疲憊和虛弱,嘴角的血跡已經流到下巴處,雙眼中涔著分明晶瑩的淚滴,讓其冷酷的臉sè頓時黯然下來,根本沒有餘力再提起手中的劍。
祖昭眉宇微蹙,急忙收力,儘管長劍仍然刺中對方的肩窩,但也僅僅是皮肉之傷,他並沒有繼續向用力。
“勝負已分,棄劍吧。”
辛秋白沒有丟棄她的劍,她遲緩的低頭看了一眼肩窩的劍傷,隨後又抬眼看著祖昭,眼神yu睜而又無力。
“我,不會,棄劍。”
辛秋白脆弱的說道,突然,身形猛然向前挺進。
祖昭萬沒想到辛秋白居然會選擇自殘,本能的收回了自己的劍,避免辛秋白撲過來時直接讓劍貫穿其肩骨。
辛秋白就像是一片凋零的楓葉一樣,在寒風中被撕裂、被蹂躪,然後搖晃著墜落。她的身體迎面向祖昭靠來,祖昭以為其快要昏迷過去,於是沒有再躲閃,準備伸手去接住她。哪裡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她染血的嘴角冷不防揚起一抹如同罌粟花一般的冷笑。
“你,中計了。”
她的身體仍然在墜落,但是拿劍的手卻忽然提了起來。
祖昭大驚,著實沒有料到辛秋白竟頑強到這種地步,脆弱就像是乾枯樹葉一般的身體,還會在昏迷的最後一刻豁出命的拼死一擊。他此時想要躲閃已經太遲,畢竟重心前傾準備去接人,辛秋白只需挺起手中劍撲過來,劍刃自然而然就會刺穿自己的腹部。
難道……竟然讓一個女子暗算了……
一聲悶響,祖昭感到自己腹部受到堅硬之物撞擊。
“叮鈴”又一聲脆響,那是一支劍墜地的聲音。
辛秋白倒在祖昭的懷裡,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徹底昏迷過去。
祖昭愣在原地許久,臉上滿是錯愕之sè。
不遠處,李信飛奔而來,他神sè同樣異常進場,正要探手去扯開辛秋白。
祖昭緩緩的開口說道:“無妨,她已經昏過去了。”
李信驚詫不已,他分明看見辛秋白提劍刺向祖昭,旋即關切的問道:“祖兄弟,你……你現在怎麼樣?我馬上去找醫工……”
祖昭語氣不變,徐聲說道:“不必了。”他臉上的錯愕正在慢慢消散,換上的是一種平靜,頓了頓之後接著又說道,“我沒事,她,用的是劍柄。”
李信怔了怔,低頭一看,發現墜落在地的劍果然是女賊的劍,而祖昭背後也沒有任何染血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他嘆了一口氣,一臉鬱悶,說道:“這,這叫個什麼事?祖兄弟,不是我多嘴,適才你明明有許多機會取她xing命,為何偏偏要一讓再讓。”
祖昭不動聲sè的說道:“我說過,她知道許多重要的情報。我不希望這條線索再斷掉。”
李信甚是疑惑不解,追問道:“到底是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