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程度上有共同利益罷了,宗海、於滬二人只聽命於鉅鹿人張角,唯獨鄧茂尚有幾分交情,一旦張玩前往平剛縣,指揮上肯定會有失分寸,宗海、於滬萬一不買賬,甚至會引發內部矛盾。二則攻堅之事講得就是軟磨硬,此等費時費力的功夫,沒必要親力親為。
至於攻下郡府之後,反正張玩已經派遣了大隊人馬支援,屆時只要一聲令下搶先佔城,再另行商議分割事宜,從容不迫,何樂而不為。
正因為如此,張玩這才高枕無憂呆在夕陽縣。好不容易正兒八經的攻下一座城池,自然要擺出一副稱王稱霸的姿態。雖說他在昌城縣起家,但就算不用動刀動槍,昌城縣依然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而廣城縣的情況嚴格的來說,與他並無太大的關係,最終還是因為太平道一眾人等是在廣昌縣突然起義,直接推翻了廣昌縣官府,後在鄧茂的倡議之下,這才打著是與昌城縣如出一轍的旗號。
夕陽縣剛剛拿下這段時間,總有很多事情是可以做的,必然搜刮大戶人家的錢財,又比如去挨家挨戶蒐集美女。對張玩而言,這一輩子很少能像現在這樣有如此ziyou自在的統治權,當然要好好的運用一番。
於是,從夕陽縣城破,到今天已經過去七、八天時間。張玩佔據著縣府大宅,每ri每夜無不是歌舞歡愉,至於城中之事一應交給一眾良莠不齊的手下來全權打理。西南方向的城樓在進攻時,因為內應的放火,最終將整個城樓都燒塌了,直到今ri,也沒有任何人來修繕城牆,又或者哪怕只是稍微填補一下。
此時已過了入夜,城中燈火寥寥,唯一還能清清楚楚看到火光的地方,那也必然是縣府所在的地方。張玩將城中頗有姿sè的美女全部劫擄至行轅,夜裡載歌載舞,ri裡卻又有無數美女悶聲啜泣。就如同今ri一樣,殿堂上,燈火輝光,美酒佳餚。而朱牆之外,不僅城中損失殆盡的老百姓們苦不堪言,就連張玩的那些所謂的“部下”們,也都是在夜風中瑟瑟發抖,望著縣府那些炫目的光亮,以及幻想著能夠實現當初參與叛亂的願望。
西南破敗的城門廢墟中,仍然有一支負責戒備的叛軍小隊駐手。
冒著夜裡伶俐的勁風,十多人大多是坐不住的樣子,或站著,或來回走著,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先聊著一些毫無頭緒的話題。
“唉,大老遠的從昌城到夕陽,這會兒還是吃不飽飯,何必呢?”
“可不是麼?在昌城吃不飽飯,好歹能睡的暖和一些,你看看,到這會兒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可不是瞎折騰麼?”
“看看咱們張老爺,天天當新郎,天天能吃上肉,這……唉。”
“可不敢亂說,這話要是傳到張老爺那裡,嘿嘿,指不定你又要挨板子。”
“唉……”
忽然,西南方向遠處的黑暗中似是傳來了一些動靜,隱隱約約聽上去就好像是馬鳴聲。
在坍塌城樓外巡邏的這些人當中,有耳尖者不由jing覺了起來。
一名站在最外圍的叛軍立刻扭頭向進城道路遠方看了一眼,愣了一會兒後,似是喃喃自語的說道:“咦,怎麼好像……”
這時,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問道:“怎麼了?”
那人極目向黑暗中仔細搜尋,可惜用來照明的火盆就在身旁,視線再往遠處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有一團又濃又稠的墨黑。他猶豫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似的。”
身旁的那人探頭探腦看了一眼遠方的黑暗,忽然笑呵呵的說道:“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