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言不發的轉身奪門而去。
趙俞、孫高看了文丑一眼,yu勸無言,旋即又把目光落在周治身上。
周治從進門後一言未發,不過他的心情與其他一樣,以為劉成此番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太過託大。不僅託大,說難聽一些那就是無理取鬧。可是他心懷儒家思想,連文丑這樣xing格莽撞者都不能輕易抗拒主上的命令,更何況自己?
這時,劉成轉向周治,直截了當的交代道:“周都尉,此事便交由你來安排。明ri必給我一個周全的答覆。”
周治無奈,早知道剛才就學著文丑的樣子一走了之,不至於擔上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他沒有說話,只是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
趙俞向劉成道:“此事萬萬三思,可不能因為一時賭氣……”
劉成吼著打斷趙俞的話:“你住口。枉我如此器重你,破格提拔你擔任郡丞,你卻處處跟我作對。此事若你還敢多言半句,明ri你便再也不必到太守府來了。”他今天心頭窩了許多火,尤其是趙俞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唱反調,若不是顧及昔ri之情,自己真想立刻趕走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趙俞長嘆一口氣,不再多說其他,只是在他心中依然有許多不甘心。
入夜時分,文丑、周治二人來到趙俞府邸。
趙俞雖不是一個能幹人,但也自詡不是什麼卑鄙小人,如今郡城受困,劉成又這般無理取鬧,勢必會陷全城上下於水深火熱之中。為了顧全大局,他特意在出了太守府之後,派了自己的親信分別去請文丑、周治到府邸上議事。
家中尚餘下為今歲開chun準備的半截醃製羊tui,央下人將半截羊tui全部取來煮了。
三人圍坐在小廳爐火旁,就著爐火一邊烤著羊tui,一邊喝著自家釀造的水酒。
文丑xing子粗狂,這會兒天氣不比兩個月前那般酷寒,在爐火旁有些熱的燥,索xing便直接褪去了外衣。他不拘小節,直接用手抓起羊肉,大口大口一頓狠咬。
趙俞心思根本不在吃與喝上面,在悶聲悶氣自己飲下三杯酒後,他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與劉公子同為si塾同窗,從小到大,劉公子皆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月前邀請在下出任郡丞時,也是親自登門造訪。豈能料到,這才過去多久,劉公子竟變得如此莽撞。唉……究竟那張純有什麼了得,倒叫劉公子這般執mi不悟呢。”
文丑嚥下一塊羊肉,用手臂抹了一下嘴巴,沒好氣的說道:“我聽說張純不過就是漁陽郡一個土財主罷了,能有什麼通天的本事?前幾次漁陽郡發下來的糧草,無一不是缺斤短兩,我對漁陽人沒有一個看好。”
趙俞再次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搖著頭說道:“倒也不說張純此人是好是壞,若張純真有能力幫咱們解圍,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此去漁陽甚遠,而且張純不過是一個財主,即便願意出錢出力,那也是杯水車薪之事。”
早在太守劉政遇刺那一ri,文丑已經預感到右北平郡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故是由幕後之人暗箱cāo作,儘管他不能斷定此人真實意圖,但可想而知很多事情絕非表面上看去那麼簡單。尤其是經過前段時間發往右北平郡的糧草遭人手腳,讓他不得不懷疑漁陽郡方面肯定有問題,自己可不會再輕易相信漁陽郡的任何人。
“哼,既是杯水車薪,此等廢話,也就沒必要再說了。”
他tiǎn了tiǎn手指上的肉沫,沒好氣的嘟噥了一句。
就在這時,沒怎麼說話的周治一臉苦悶的開口說道:“聽劉公子的書童文生說,似乎劉公子在京城時就已經認識了張純。前前後後也有兩三年的聯絡,時常能聽劉公子說張純是真正忠肝義膽之人,假以時ri比能造就一番豐功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