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采芹一邊說,一邊麻利地給司徒盈袖找來早上穿的衣裳掛在牆角的屏風上,“大小姐快起來梳洗吧。”
“辭行?他要去哪兒?”司徒盈袖的睡意散了大半,她從暖炕上起身,躋上鞋,去屏風後面換衣裳去了。
換好衣裳,又去浴房洗漱,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忙趕去張氏住的正院上房見慕容長青。
……
“慕容公子這是突然決定要隨皇后娘娘的鳳駕回北齊省親?”張氏坐在上首,手捧一盞香茗,和顏悅色問道。
司徒暗香坐在她身邊,笑著打量慕容長青,“……慕容大哥,你穿這身盔甲真好看!”
慕容長青頭戴暗金色頭盔,身穿同色鎧甲,胸前的護心鏡閃著暗啞的光澤,雖然不能照見人影,但是看著質地非常堅硬厚實,確實是一塊上佳的護心鏡。
這身盔甲襯得慕容長青越發俊朗飛揚,端坐在堂上,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可靠。
慕容長青對張氏微微頷首,道:“朝廷旨意,莫敢不從。”
張氏點點頭,“明白了。”
司徒盈袖這時急匆匆走了進來,看見一個身穿暗金色盔甲的人坐在堂上,不由眯了眯眼,快走幾步到那人跟前看了看,道:“慕容公子?”
“盈袖,你來了。”張氏笑著打招呼,又起身對司徒暗香道:“暗香,跟我來,去看看廚房的早飯準備得怎麼樣了。”
司徒盈袖回頭給張氏行禮,“母親。”
司徒暗香卻不想走,賴在堂上撒嬌道:“娘,我要跟姐姐,還有慕容大哥在一起!您一個人去看早飯吧……”
“走!嬉皮笑臉像什麼樣子?”張氏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跟她走。
司徒暗香不情願地站起來,拖長聲音對司徒盈袖叫了一聲,“姐姐……”希望司徒盈袖為她說話,讓她留下來。
司徒盈袖卻笑著道:“妹妹,母親叫你呢。”明顯不想讓她留下來。
司徒暗香沒法子了,只好磨磨蹭蹭跟著張氏出了堂屋,往小廚房去了。
一路上,司徒暗香向張氏埋怨道:“娘,您怎麼不讓我跟姐姐和慕容大哥在一起呢?姐姐最近都跟我生分了。”
“你要留在那裡,你姐姐才會真正跟你生分!”張氏白了她一眼,“跟你說過多少次,姐姐對你好,你也要對姐姐好。瞧你最近做的事,都像什麼樣子?”
“我做什麼了我?”司徒暗香不依地跺了跺腳,“娘,我是真的想跟姐姐和姐夫在一處!我想聽他們說話……”
“人家小兩口說話,你去插什麼嘴?真是一點眉眼高低都沒有,娘白教你了。”張氏很是不虞說道,“我看,你確實要跟我好好學一學了,不要以為只要撒撒嬌就能萬事大吉。”
小時候撒嬌還能惹人憐惜,等長大了,不分場合物件的撒嬌只能讓人心生厭惡。
司徒暗香被訓得眼淚汪汪,不敢再鬧彆扭了,委委屈屈跟著張氏往小廚房去了。
這邊司徒盈袖坐在慕容長青對面跟他說話。
慕容長青笑著起身,走到對面司徒盈袖座位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低聲道:“盈袖,我要跟著皇后娘娘的鳳駕去北齊了。”
“哦。”司徒盈袖上下打量他一眼,“難怪穿著盔甲。”
“……本來我是不用去的。但是我爹臨時決定讓我跟著去,長長見識。我昨晚上才得到訊息,今兒一大早就來跟你辭行了。”慕容長青細細向司徒盈袖解釋。
司徒盈袖垂眸看著自己裙角上精緻的遙П擼��Φ潰骸澳餃莨�佑行牧恕!�
慕容長青滿意地笑了,站起來道:“……那我走了,你等我回來。”
司徒盈袖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跟著起身,卻不敢抬頭看慕容長青,依然低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