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籬鑽了空子……
“謝大丞相放心,奴婢在前面給您老帶路。”總管大太監深深彎下腰,走到車輦前面。
元宏帝這一次是臨時起意出宮來到謝家,身邊的明衛已經被謝東籬的人制服了,暗衛在暗處窺探,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有人給他們打訊號。
謝東籬對自己人使了個眼色,命他們將周圍的暗衛全部剷除,然後自己跟了元宏帝和婉皇貴妃的大車,往皇宮行去。
有了總管大太監開路,車輦裡面坐著的又是話都說不出來的元宏帝和婉皇貴妃,他們進宮非常順利,一點阻攔都沒有。
兩個太醫汗流浹背,明白自己是撞槍口上了,卻大氣都不敢出,一直規規矩矩低著頭跟在謝東籬身邊,唯命是從。
謝東籬和總管大太監一起,將元宏帝和婉皇貴妃送入元宏帝的寢宮,便對兩個太醫吩咐道:“你們兩個給皇貴妃接生,我留五十個護衛在殿外守著,需要什麼東西,命他們找宮女要就是了。”
兩個太醫夾緊腿,一疊聲應是,半句話都不敢說,一個人親自去煎催產的藥,一個去佈置產床。
元宏帝被謝東籬扶著送到寢宮裡面暖閣的圈椅上坐下,怒火萬丈地盯著謝東籬,恨不得生吃了他。
謝東籬看了看他,躬身道:“陛下身邊盡是宵小之輩,實在非東元國之福。微臣不才,要幫陛下清君側,還請陛下好好睡一覺,等睡醒了,自然海晏河清,天下太平。”說完就在元宏帝的頸邊摁了一下。
元宏帝兩眼往上一翻,喉頭髮出荷荷一聲叫喊,就暈了過去。
謝東籬收回手,將自己在宮裡的人叫了過來,吩咐道:“你就在這裡照料陛下。沒有我的吩咐,無論什麼人都不許進來。”
那人是個年輕太監,進宮沒多久,一直都是謝東籬的人。
謝東籬趁著上一次清洗齊雪筠留下的人手的時候,順便也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人,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那人忙道:“謝大丞相放心,只要奴婢在,就沒人能靠近暖閣的門。”
“辛苦了。等這件事結束了,我自然對你重重有賞。”謝東籬拍了拍他的肩膀,旋身離去。
暖閣外面的寢宮配殿裡,婉皇貴妃叫得十分悽楚,正在生孩子。
謝東籬皺了皺眉頭,擺擺手道:“堵住她的嘴。叫得這麼厲害,不成體統。”
兩個太醫忙拿巾子堵住婉皇貴妃的嘴。
謝東籬繞開配殿大門,來到外間,對候在那裡的總管大太監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淡淡地道:“大總管,是不是該您帶路,讓謝某去肅清宮禁,殺奸臣,清君側?”
總管大太監慘笑一聲,對謝東籬道:“想不到謝大丞相還是動手了……”
“給我宮禁對牌。”謝東籬不想跟他廢話,“這皇宮裡所有的禁軍都要撤換。大總管是願意繼續在這裡服侍陛下,還是願意去九泉之下等著陛下的到來,就在你一念之間。”
謝東籬的話,只有一個意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他負手站在總管大太監面前,睥睨自如,天下盡在他的掌握中,沒人能夠跟他玩心眼兒,也沒人能夠跟他來硬的。
在這個人擁有的絕對實力面前,元宏帝那點心眼真是不夠瞧的……
總管大太監也知道元宏帝自從有了小兒子之後,做得是很過份,但到底是他侍奉了五十多年的老主子,他對元宏帝,絕對比對謝東籬忠心,謝東籬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逼他。
“這是宮禁對牌的鑰匙。”總管大太監從袖子裡摸出一把鑰匙,“老奴只求謝大人一件事,不要傷玉皇子的性命。”
“我要他性命做什麼?三歲不到的黃毛小兒,謝某從來沒有放在眼裡。”謝東籬冷笑一聲,拿了鑰匙便去調兵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