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月亮還是雲閣?”
盈袖回頭。謝東籬正好俯身,兩人情不自禁吻在一起。
都沒有張開嘴,只是唇和唇的碰觸,感受著對方溫熱的呼吸,心裡有一定酥麻,但又是清醒的,這份清醒,將那一點點酥麻頓時放大了無數倍。
很多時候。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良久,兩人才分開。
盈袖問他:“剛才誰來了?”
“……齊言棟。”謝東籬輕聲道。“明天他們就要動手。”
盈袖現在已經知道,謝東籬真正要扶植的,是四皇子棟親王齊言棟,這個傀儡人齊言榕只是個幌子罷了。
“這麼快?”盈袖眉梢動了動,用手揉了揉額頭,“看來北齊的錦衣衛確實名不虛傳啊……”
在盈袖看來,這個大皇子跟以前她見過的那個大皇子就是一模一樣的人,怎麼還能被人認出來?
謝東籬低低地笑,笑聲在胸腔震動,十分醇厚誘人,“……說實話,他們過了這麼久才找出證據,我倒是有些失望。”
“哦?”盈袖回頭看了他一眼,“你覺得太慢了?難道說,你早就準備讓他們知道這個人是假的?”
“當然。”謝東籬伸長胳膊,讓盈袖背靠在他懷裡偎依,晚風從窗子裡吹進來,有些涼,於是兩人靠得更緊,互相溫暖對方,“這個傀儡人,只是外貌看上去差不多,其實跟真正的齊言榕,差距還是蠻大的。當年我也只見過齊言榕幾面,對他的人並不瞭解,後來憑記憶做出來的這個傀儡人,也只能外形差不多,他身上很多內在的體徵,我完全不知道,也沒有費功夫去做得一模一樣。”
“為什麼?”盈袖好奇,“既然沒有能做得一模一樣,為什麼又要放出來呢?我記得你說過這傀儡人需要一種晶石,非常難得,你手中的晶石也只夠做一個這樣的傀儡人。”
“是啊……”謝東籬深深籲一口氣,將盈袖身上那股清微又怡人的淡香吸入懷裡,再慢慢吐出來,就跟她整個人在他心上縈繞了一圈一樣,“所以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這個傀儡人能顛覆一個皇帝,成就一個皇帝,又控制一個皇帝,已經夠本了。”
盈袖微微一笑,不再問了,拉著謝東籬的手摩挲,“天晚了,咱們去歇息吧。”
謝東籬點點頭,對盈袖道:“明天的場景恐怕不太好看,你還是不要去了,就在這裡等訊息,好嗎?”
盈袖偏頭看著他,“什麼不好看的場景?你以為兩年前北齊兵臨城下的時候,我看見的慘景還少嗎?”
她也算是經歷過戰爭的人,不是一般的嬌弱女子了。
“……那不一樣。”謝東籬想了想,還是沒捨得讓盈袖去親眼目睹那樣的場景,“聽話,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盈袖深深看了謝東籬一眼,點了點頭,“好,我不去。但是我不去,不是因為我害怕看見那些場景,而是我聽你的話。”
“知道,乖。”謝東籬撫了撫她的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說道。
盈袖噗嗤一笑,將謝東籬的手撥開,“師父,當初你哄我哄得可是好熟練呢……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經驗十足啊?”
謝東籬窒了窒,笑道:“你這個徒弟太頑皮,一個頂十個,你說我是不是經驗十足?”都是在她身上練出來的。
兩人攜手入了床帳,一夜無話。
第二天盈袖醒來的時候,謝東籬已經不在房裡了。
盈袖既然答應了他。就沒有跟著出去亂跑,而是自己吃完早飯,就拿了本書在窗前坐著。一邊看書,一邊想心事。
此時北齊皇宮的金鑾殿上,朝臣濟濟一堂,都在恭喜大皇子齊言榕回到北齊。
齊誠帝坐在丹墀之上的寶座上,含笑看著大殿內的情景。
丹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