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發現她在掖廷之時,揚言要處死她。
要不是她執意與嘉佑帝滴血驗親證明身份,根本活不到今日,從那天起,她對嘉佑帝這個生父只剩了恨。
“哥,我恨死他了。”嘉月公主道。
嘉月公主外在他的面前向來都是直言不諱,他不知聽了多少次嘉月公主說怨恨嘉佑帝的話。
眼瞼微垂,有些心疼地看著嘉月公主。
其實,他也恨嘉佑帝,不為嘉月公主,為了他自己及他曾珍視的親人舊友。
蕭圻平時住在東宮的常青殿,但這幾天住在瀟湘苑的客房。
等嘉月公主氣消了,他便回了常青殿。
侍衛顧修武問道,“殿下,你說嘉佑帝真一點都不懷疑榮王嗎?”
蕭圻笑笑,“懷不懷疑不打緊,不信徐天的供詞也不要緊,要緊的是這件事會在嘉佑帝心裡埋下一個種子,待這顆種子吸足了水分,就會開出我們想要的花朵。”
“殿下英明。”
李不言離開了刑部,直接去了醫館。
這家醫館叫惠民醫館,醫館的館主叫柳下獲,字叔鳥,是李不言的好友。
柳下叔鳥一身白衣,手裡正搗著藥,眼皮沒抬,“想問什麼,要是問公主的病情我勸你還是別問了,我還是那句老話。”
“我沒說要問這事。”李不言道。
柳下叔鳥微嘆,“公主的心疾是天生的,治不好,若是幼時得到很好的照顧,不會孱弱至此,我第一次給公主醫治時已經下過診斷了,就算神仙臨世,也改變不了公主短壽的命數。”
柳下叔鳥的話李不言心知肚明,是以從來不強求柳下叔鳥治癒公主。
“你幫公主好好調養身體,我只希望她在往後的日子裡開開心心的。”
柳下叔鳥不動聲色。
李不言這麼關心公主,為何遲遲不拆穿那個假貨的身份?
李不言睨了柳下叔鳥,“別想那些有的沒的,眼下我沒有任何證據,如何拆穿蕭圻的身份。”
“你去找唄,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難。”
他說出了來醫館的目的,“你既醫治了公主,順便給太子也瞧瞧。”
聞言,柳下叔鳥放下搗藥杵,神色不悅,“李成蹊,你把我當牛使嗎?治了公主,現在又讓我治太子,診金你沒付過一分。”
“拿錢來!”
否則免談。
李不言拿出一枚價值不菲的藍田玉,“不夠的話,今年楊家軍需要的藥材可以在你這裡採購。”
柳下叔鳥兩眼放光,把藍田玉踹進懷裡,“我不是那等見錢眼開之人,你的吩咐我一定辦到。”
“你還有別的吩咐只管說。”
李不言道,“我要一份毒藥。”
柳下叔鳥看向李不言警惕起來,“你要那玩意兒幹嘛。”
他正經的大夫,只救人不殺人,李不言休要用他的藥殺人。
李不言瞟了一眼柳下叔鳥,這人腦子怎麼想的,他李不言用毒藥就只是為了殺人?
他遵紀守法,不會濫殺無辜。
柳下叔鳥感覺李不言的冷箭射在他身上,讓他寒毛而立。
一瓶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的毒藥交到李不言手中。
李不言放進懷裡,放好。
仗著關係好,李不言向柳下叔鳥又提了一個要求,“再幫我查一個人。”
柳下叔鳥彎了嘴角,明顯有些不樂意了,不過還是笑眯眯道,“可以啊,要加錢。”
李不言和聲,“鳥鳥,做人不要太貪心,給你介紹的生意,你賺得不少了。”
“李和尚,那是我賺的銀子我應得的,不是你送的,你要